年世兰的声音已经带了哭音,“不是臣妾做的与臣妾无关啊!”
皇上的脸色阴沉到可怕,“你去看十一,有谁在场?”
因为是去内室看孩子,华妃没有带颂芝而是淳儿陪同。
奶嬷嬷正好出去送东西,年世兰不过只看了一眼就出来,奶嬷嬷就又进去了。
这么一会功夫,她能做什么手脚?
定是端嫔这个贱人在陷害她。
“臣妾没有理由对十一阿哥做什么啊!这一切都是端嫔的错。”
跪在地上的嫔妃们头都不敢抬,生怕让皇上注意到她们。
“莞嫔,你来说。”
皇后突然开口,“你最先到,听端嫔说,你也去看过孩子,那时小阿哥如何?”
甄嬛直起身,她的眼泪早就蓄满眼眶,“皇后娘娘明鉴,臣妾看小阿哥面色红润,睡得香甜。”
皇后有些为难的看向皇帝,可皇帝根本不开口,她只能接着问下去。
“淳常在,就你陪着华妃去看小阿哥,只有你知道当时生了什么,赶紧如实将来。”
所有的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淳儿的身上,华妃的表情却一下就放松下来,还隐隐的松了口气,“淳常在,你能证明本宫的清白,快点说出来。”
淳儿的小圆脸都哭皱了,说话都带着哭嗝,“奴婢不知。”
华妃本来一脸的期盼,现在变成了恼羞成怒,她恨不得撕碎了淳儿那张脸皮,“小贱人,亏本宫对你那么好,你就这么报答本宫吗?”
“皇上,臣妾什么都没做啊!”
众女皆屏息凝神,耳边只能听到端嫔抽泣之声,压抑的声音仿佛是冤鬼索命,她们只能把头深深的埋下。
“传太医!”
“传蒋太医。”
蒋太医,只负责皇上的平安脉。
华妃又镇定下来,蒋正在王府就跟着皇上,人最正直不过。
蒋正来的时候,老头颇为镇定,给皇上和皇后行完礼后,才说了一声“告罪”,将襁褓从端妃手中接过,到一旁偏殿查验。
皇上一直没有叫众人起身,大家只能一直跪着。
在这种时刻,呼吸重点,都是有罪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蒋正出来行礼,“回皇上,小阿哥没有中毒的迹象,脖子上也没有掐痕。”
华妃松了一口气,就说是端嫔故意坑害她,且看等她回去,不磋磨死这帮贱人。
“不过,”蒋正话锋一转,让徒弟用手托着手帕,“从小阿哥胸口取出三根针来,这才是小阿哥的死因。”
胸口藏针,嫔妃们的脸色都变得苍白,她们大多都有子女傍身,以后,还怎么放心把孩子交到奶嬷嬷手上?
皇上看看三根还带着点点血迹的银针,依旧没有说出惩治华妃的话。
“让那个奶嬷嬷上来回话。”
没等那个奶嬷嬷上前,人就突然倒在地上,嘴边开始大口大口的吐血,眼看就不行了。
她的眼睛看向华妃,“娘娘,幸……”
话没说完,人就没气了。
甄嬛跪在一旁,膝盖都开始有点疼了但也知道,主角不把戏唱完,她们就不能散场。
幸什么?自然只能是幸不辱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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