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然彻底醉了,四周天旋地转,高楼倾倒,树木摇晃,一只小狗跑到脚边,她蹲下身,摸摸狗头:“好久不见,我受苦受难的姐妹。”又抱起小狗,“走吧,跟着姐姐吃香喝辣,拥抱新生活。”
方可抢过小狗:“对不起对不起,她喝醉了。”
狗主人是个年轻俊朗的男子,打量方可一遍,又看向叶然:“没关系。”
“我没醉,把它还给我!”叶然要抢回她的姐妹,方可急忙把神志不清的人困在怀里:“小狗要散步,咱们明天再和它玩儿。”
马路上,汽车在鸣笛,方可拦腰一抱,将人塞入後座。
冷风吹进车窗,叶然“神清气爽”,趴在副驾靠背上看司机:“你真漂亮。”司机不理她,她不依不饶,“我系好安全带了,我很乖哟,你怎麽不夸我?”
方可掏出手机录下叶然的糗样:“你坐好,不要打扰司机师傅开车。”
“司机师傅真好看。”叶然一脸痴笑,对方可说,“比你好看这麽多。”她张开双臂比划差距,长度不够,一脸苦恼。
方可:“胡说。她哪有我好看?”
“你才胡说!”叶然抓住方可的手腕,“你过来看,她像个。。。。。。”脑子突然宕机,想不出合适的比喻,一着急,酒精上头。
叶然吐了方可一身。
“要不是看在咱俩相交多年的份上,你现在会在垃圾桶里。”方可掏出纸巾收拾残局。
司机幸灾乐祸:“别小家子气,怎麽说也是一起长大的夥伴,甘之如饴才够意思,抱怨就不对了。”她哼笑,“这就是你口中的‘酒品好’!”
方可:“今天是个例外。”
“我发现你对她滤镜厚得离谱。”白浔说,“年轻人,你好好反省一下。”
“我不用反省。”方可笑着,“倒是你,不是要让她当衆出丑吗,怎麽让机会白白溜走了?”
“欺负醉鬼,算什麽本事?”白浔说,“得在她清醒的时候予以重击,才够得劲儿。”
方可摇摇头:“自欺欺人!”
半小时後,车子到达小区外。
叶然热情地邀请司机上楼坐坐:“你累不累?去我房间喝杯水?”
“我是谁?”白浔问。
“司机师傅啊。”叶然晕晕乎乎,望向一旁,“不对吗?”
方可:“对!咱们下车。”
叶然抱住副驾靠背:“司机师傅一起。”任凭方可如何哄都不松手。
醉鬼赖着不走,为了摆脱麻烦,白浔勉为其难:“好吧。”
叶然挽住司机的手臂,脸上乐开了花,双腿打颤,还得司机揽腰扶稳她。
方可:“那我回去了。”
“你想得美,我还有客人,没功夫和她耗。”白浔抓住方可的後衣领,见叶然软绵绵一坨,压根走不了路,“抱她。”
“我力气小,给你带路。”方可挣脱束缚,一溜烟躲远。
白浔抱起叶然。人轻飘飘的,她说:“你太瘦了,以後要好好吃饭,营养得跟上。”
“好,我记住了。”叶然乖巧地伏在白浔胸前,手指穿过纽扣间的缝隙,触到一片丰盈。
“再淘气,把你丢飞。”白浔做了个松手的动作,叶然急忙搂住她脖子:“不要!再也不敢了!”
方可将一切看在眼里,笑一笑,两个作精相爱,就是为民除害,锁死!
作为精妙场面的见证者,他当机立断,拍照存档。
房门打开,白浔环顾四周,心中五味杂陈。
“来都来了,劳驾你帮她洗个澡,再换一身干净的睡衣。”方可往沙发上一躺,摊开四肢,终于可以歇会儿。
“好一个‘来都来了’!”白浔愤愤,“你女朋友,凭什麽麻烦我收拾?”
“凭我脸皮厚。凭我不敢造次也不能造次。凭她神昏意乱的时候,非常信任你。”方可哼笑,“我女朋友?说得好像你没有跟她谈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