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然鼻子一酸。以前她总认为,她和白浔互相了解,即便不说话,只用眼神,也能洞悉对方的想法,可事实是,她们说过许多深情的话,曾经立下“同甘共苦”的誓言,她们语不惊人死不休,却将最深的伤痕刻在对方的心上。
“难为她用心良苦地不告诉我这些苦楚。”叶然说。
方可:“你们真不该再闹了,早点和解,大家都安生。”
叶然想到另一种可能:“你来做她的说客?还吃准我心软,专门编这些话。老实交代,她给了你多少好处?”
“我。。。。。。”方可气到无语,拿起抱枕“猛”捶叶然。
“夭寿了!”叶然躲开,“你□□未婚妻,我要报警!”
嬉闹一阵,方可说:“我不骗你。咱俩有过约定,要麽说实话,要麽不说话,我向来遵守承诺。”
“好吧,我信你。”叶然心想,这个约定好,以後可以适用于她和白浔。
方可打开相册,把手机往叶然手里一塞:“我不敢拿老聂的命开玩笑。你如果看到了什麽,不是我说的。”
照片映入眼帘,叶然才知道,她在飞机上做的那场梦,不仅真实发生过,还如此温馨。
下一段是视频,她点开,黏腻娇气的声音传来,她浑身起鸡皮疙瘩。
“我耍酒疯的时候,多少有点痴女本色。”叶然尴尬得想找个老鼠洞钻进去。
方可:“还行,司机师傅没有反感。”
“司机师傅”迎来客人,白桐一进门便大赞:“屋子布置得漂亮,一看就喜庆。”
白桐买了清补凉做夜宵,两人开动,她向白浔打听:“叶然说她高中时就对女生动心过,你知道是哪一位老师吗?”
“老师?”白浔懵圈。
白桐吧啦吧啦说完前因後果。白浔忍俊不禁,想对白桐坦白,又怕她不赞成。毕竟,在白桐心里,她们是亲姐妹。
“她诓你的。”白浔说,“不是老师,是同学。”
白桐:“谁?”
白浔:“你猜。”
“你们的高中同学那麽多,我怎麽猜得着?”白桐灵机一动,又自否“不可能”,犹豫两秒,问,“来过家里吗?”
白浔点点头。
白桐的眼睛猛地瞪大,嘴唇微张,额头上的青筋在皮肤下突兀地跳动。
整个高中,叶然人缘极差,只请过一位同学来家里。
白浔见白桐双手僵在半空,好像被定住,轻声喊她:“阿姨?”
“你。。。。。。你们。。。。。。”消息太过炸裂,白桐吃不消,“你没有诓我?”
“没有。”白浔说,“我们十七岁生日那天在一起,高考前闹掰了。”
“你们。。。。。。”白桐坐不住,起身在客厅徘徊,直到白浔洗好餐盘,她才消化完她说的话。
“挺好的。”白桐拉着白浔的手坐在沙发上,“把她交给其他人,说实话,我不放心。把你交给其他人,我也难以安心。你们知根知底,很合适。”
白浔没有料到白桐这麽快接受,郑重“嗯”一声:“我会照顾好她。”
白桐:“可她正和栗粒处对象。”
白浔:“我在努力争取,希望她早点回心转意。”
白桐:“她要是错过你,纯粹眼瞎。”
并不眼瞎的叶然整理储物盒,无意中翻出乔栎的名片,想订做一身裙装。
长久以来,她形成惯性思维——只有在取得傲人的成就时,才有资格奖励自己。但其实,善待自身,不需要理由,人应该时时拥有“配得感”。
叶然添加乔栎的微信。
乔栎:【你好,愿意为你效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