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白天食堂风波、脚踹许大茂、连怼三位大爷、气哭秦淮茹、骂瘫贾张氏这一系列操作,何雨柱这“疯批”之名算是彻底在四合院里打响了。
傍晚时分,天色擦黑,院里各家各户刚吃完晚饭,正是闲磕牙、传闲话的时候。何雨柱正翘着脚在屋里听那破收音机里滋啦滋啦的样板戏,就听见院里那口破钟被敲响了。
“当当当——”
声音急促,带着点不容置疑的意味。
紧接着,就听见二大爷刘海中那拿腔拿调的声音在院里响起:“开全院大会了啊!各家各户,当家的都出来!中院集合!有重要事情宣布!”
何雨柱眉毛一挑,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来了。果然来了。
禽兽们白天吃了亏,这是要抱团反扑,搞三堂会审了。
他慢悠悠地关上收音机,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腕。正好,刚吃饱饭,需要点消食运动。
走到中院,果然,场面搞得挺正式。八仙桌摆上了,易中海居中而坐,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刘海中坐在左边,挺着肚子,努力做出威严的样子。阎埠贵坐在右边,小眼睛滴溜溜乱转,手里还拿着个破本子和一支秃头铅笔,准备记录“罪证”。
院里其他住户也陆陆续续来了,围在旁边,交头接耳,眼神复杂地瞟向何雨柱这边。秦淮茹站在贾家门口,眼睛红肿,低眉顺眼,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模样。贾张氏没出来,估计是下午被怼得太狠,没脸见人。许大茂也没来,可能还在哪趴着缓劲儿呢。
何雨柱谁也不看,径直走到人群前面,找了个靠墙根的地方,懒洋洋地一靠,掏出根火柴棍,优哉游哉地剔着牙,仿佛眼前这阵仗跟他毫无关系。
易中海看他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火气更盛,重重地咳嗽一声,敲了敲桌子:“好了!人都差不多到齐了!今天召开这个全院大会,主要就是为了讨论一下最近院里出现的一些…很不好!非常不好的风气!”
他目光锐利地扫向何雨柱:“何雨柱!你站起来!说说,你今天都干了些什么!”
何雨柱剔牙的动作没停,眼皮懒懒一抬:“干嘛?一大爷,您这是审犯人呢?我干什么了?我上班做饭,下班吃饭,遵纪守法,热爱劳动。怎么了?”
“你少装糊涂!”刘海中猛地一拍桌子,抢着表现,“你顶撞领导!欺负邻居!辱骂长辈!还动手打人!简直无法无天!”
阎埠贵赶紧在本子上记着,嘴里小声附和:“是啊是啊,影响极其恶劣,破坏团结…”
何雨柱嗤笑一声:“二大爷,您这帽子扣得可够大的。我顶撞哪个领导了?食堂主任?他算哪门子领导?厂委任命的?还是您二大爷任命的?”
“我欺负哪个邻居了?秦淮茹?她跑食堂找我借粮,我不借,就是欺负她?哪条王法规定的?您二位规定的?”
“我辱骂长辈?谁?贾张氏?她跑我家门口嚎丧撒泼,要撞死在我家门口,我还得给她磕一个?夸她嚎得好听?”
“我动手打人?打谁了?许大茂?谁看见了?有证据吗?许大茂人呢?让他出来对质啊?”
他语极快,句句反问,怼得刘海中哑口无言,胖脸通红。
易中海赶紧接过话头,试图掌控局面:“何雨柱!你态度放端正点!就算有些事情各有缘由,但你说话的方式对不对?街里街坊的,有点矛盾不能好好说?非要闹得鸡飞狗跳?你还有没有一点集体荣誉感?顾不顾全院的大局?”
又来了又来了!道德大棒和集体荣誉压死你!
何雨柱把火柴棍一扔,站直了身子,脸上那点懒散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嘲讽:
“集体荣誉感?大局?一大爷,您说的集体,是您三位大爷的集体?还是他贾家的集体?这院里的大局,就是牺牲我何雨柱一个,幸福他贾家全户?凭什么?”
“我好好说话?我跟他们好好说话的时候,谁听啊?我以前倒是好好说话,好好帮忙,结果呢?帮出理所应当了!帮出仇来了!我现在不想帮了,不想当傻子了,就不行?就得开全院大会批斗我?”
他声音越来越大,目光扫过周围那些沉默的邻居:“各位老少爷们!你们也都说说!咱们这院,什么时候成了他贾家的一言堂了?他们家有困难,别人就必须帮?不帮就是破坏团结?就是没集体荣誉感?这他妈是哪门子的道理!”
有些邻居低下头,似乎被说中了心事。确实,平时没少被道德绑架。
易中海见情况不妙,猛地站起来,声色俱厉:“何雨柱!你这是在煽动群众!破坏邻里关系!我看你的思想根源就有问题!需要深刻反省!现在,我以一大爷的名义,要求你立刻向秦淮茹同志道歉!向二大爷、三大爷道歉!并保证以后绝不再犯!否则…”
“否则怎样?”何雨柱打断他,眼神锐利如刀,“否则您就要把我赶出四合院?您有这权力吗?街道办同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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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往前一步,逼视着易中海,声音冰冷:“易中海,我也看透你了。你满嘴的仁义道德,一肚子的自私算计!你不就是看我没爹没妈,想拿捏我,让我给你养老送终吗?看我不听话了,就急了?就开始摆一大爷的谱压我了?呸!做你的春秋大梦去!”
这话如同炸雷,直接把易中海最深的心思给爆了出来!
易中海脸色瞬间惨白如纸,手指着何雨柱,气得浑身哆嗦:“你…你胡说!血口喷人!”
周围邻居一片哗然,看向易中海的眼神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