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在炕上心塞等死,刘海中借酒消愁,阎埠贵扒拉着算盘珠子计算损失。四合院三位大爷的时代,似乎真的随着何雨柱的崛起,彻底落幕了。
然而,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更何况是贾张氏这种修炼成精的老泼妇。在经历了断粮、内讧、被诊断为“有病”等一系列打击后,她像是进入了某种“破罐破摔”的终极形态。
她不敢再去何雨柱门口表演,也不敢再明目张胆地指使秦淮茹去要饭,更不敢对何雨柱本人呲牙。但那股子积攒了一辈子的怨毒和刻薄,总得有个泄口。
于是,她找到了一个新的、看似“安全”的泄方式——隔空咒骂。
每天,只要听到何雨柱那边有点动静,比如开门声、哼歌声、或者炒菜的香味飘过来,贾家屋里就会准时响起贾张氏那特有的、压低了却依旧能穿透墙壁的咒骂声。不再是哭闹,而是纯粹的、恶毒的诅咒。
“挨千刀的!断子绝孙的玩意儿!吃饭噎死!喝水呛死!出门让车撞死!”
“黑心烂肺的东西!不得好死!早晚下十八层地狱!油锅煎!拔舌头!”
“老天爷怎么不长眼!不打雷劈了这个祸害!让他狂!让他横!看他能狂到几时!”
“克父克母的扫把星!谁沾上谁倒霉!呸!晦气!”
这些恶毒的话语,如同阴暗角落里滋生的毒菌,绵绵不绝,无孔不入。她不敢指名道姓,但院里谁都知道她骂的是谁。
一开始,邻居们还觉得解气,甚至有点暗爽。但时间长了,谁都受不了。这天天听着这种负能量爆棚的诅咒,感觉整个院的风水都被骂坏了,心里膈应得慌。
秦淮茹劝过几次,反而被贾张氏骂得狗血淋头,说她胳膊肘往外拐,心疼野男人。棒梗更是躲得远远的,小当和槐花吓得大气不敢出。
所有人都觉得,何雨柱这次肯定忍不了。以他那“疯批”性子,不得直接冲进贾家,把贾张氏揪出来暴打一顿?
然而,何雨柱的反应,再次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第一天听到这隔空咒骂时,他正在炸花生米。刺啦的油声差点盖过了那恶毒的诅咒。他动作顿了一下,侧耳听了听,然后…居然笑了。
他把炸好的花生米捞出来,撒上盐,端到桌上,又给自己倒了杯小酒。然后就着贾张氏“吃饭噎死”的诅咒,美滋滋地嚼起了花生米,喝起了小酒。
“嗯,骂得还挺有节奏感。”他甚至还点评了一句,“就是词汇量贫乏了点,翻来覆去就那几句。”
第二天,他炖肉。香味飘满院。贾张氏的咒骂如约而至,恶毒程度升级。
何雨柱一边看着火,一边跟着哼哼:“…让车撞死?啧,这诅咒不够新颖。下十八层地狱?老套…油锅煎?这个有点意思,听着就酥脆…”
第三天,他休息,在家睡懒觉。贾张氏的咒骂成了起床铃。
何雨柱打着哈欠坐起来,伸了个懒腰,对着贾家方向懒洋洋地回了一句:“早上好啊老虔婆,您这kpi完成得不错,继续努力。”
第四天…
邻居们都懵了。这何雨柱…是真不生气?还是气疯了?
终于,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何雨柱搬了个小马扎,坐在自家门口晒太阳,手里拿着个苹果啃着。贾家那边,贾张氏“准时开工”,骂得那叫一个投入忘我,花样翻新。
几个邻居忍不住,假装路过,偷偷观察何雨柱的反应。
何雨柱啃完苹果,把果核精准地扔进远处的簸箕里,然后拍了拍手,慢悠悠地站起身。
来了来了!要动手了!邻居们屏住呼吸。
却见何雨柱面对贾家方向,深吸一口气,然后…不是骂回去,也不是冲过去,而是双手合十,举过头顶,再缓缓下压到腹部,做了一个极其标准的…收功吐纳的动作?
做完这个动作,他脸上露出一个灿烂的、气死人不偿命的笑容,对着贾家方向,用清晰洪亮、足以让全院都听见的声音说道:
“谢谢您嘞!老虔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