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院那场大戏落幕没多久,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伴着晚饭的炊烟,迅飘满了整个四合院。
前院、后院,家家户户的饭桌上,话题都离不开傻柱怒怼一大爷和贾家婆媳的劲爆新闻。
“听说了吗?中院可闹翻天了!”
“傻柱现在真是浑得不透气了,连一大爷都敢骂!”
“骂得那叫一个狠!说一大爷伪善,想找养老人!”
“贾张氏瘫在地上都起不来了!”
“秦淮茹哭得都快断气了!”
“啧啧啧…这傻柱,真是变了…”
前院,阎埠贵家。
三大爷端着稀饭碗,咂摸着嘴,小眼睛里精光闪烁:“老大,听见没?以后少去惹傻柱。这人啊,以前是藏着掖着,现在是彻底豁出去了。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咱家可惹不起。”
阎解成埋头扒饭,含糊地应了一声,心里却琢磨着,傻柱这疯劲儿,说不定哪天也能利用一下?
中院,易中海家。
一大妈把饭菜端上桌,看着坐在桌边脸色铁青、一言不的易中海,叹了口气:“老易,先吃饭吧。柱子他…他现在就是头犟驴,你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的。”
易中海猛地一拍桌子,碗筷都震得跳了一下:“反了!简直是反了!目无尊长!无法无天!这院里以后还怎么管?!”他胸口堵得慌,哪还有心思吃饭。今天这脸,丢得太大了!
贾家。
阴云密布。冰冷的灶台,空荡荡的米缸。
棒梗饿得躺在炕上哼哼,小当和槐花有气无力地缩在角落。
贾张氏像被抽走了魂,瘫在椅子上,嘴里无意识地喃喃咒骂,声音却低得只有她自己能听见。
秦淮茹用最后那点陈米熬了一锅能照见人影的稀粥,看着三个孩子和婆婆,眼泪止不住地往锅里掉。何雨柱那些话,易中海的溃败,像两座大山压在她心上,让她喘不过气。路,好像真的被堵死了。
而后院,许大茂家,却是另一番光景。
许大茂今天下乡放电影回来得晚,一进院就感觉气氛不对,拉住一个邻居一问,顿时乐得眉毛眼睛都挤到了一起。
“哎哟喂!还有这好事儿?傻柱这蠢货终于把易中海那老梆菜给得罪死了?哈哈!还把贾家那俩寡妇给怼哭了?妙啊!太妙了!”
他哼着小曲回到屋里,娄晓娥正摆弄着刚买的一点毛线。
“什么事啊这么高兴?”娄晓娥好奇地问。
“高兴!当然高兴!”许大茂给自己倒了杯水,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眉飞色舞,“傻柱那孙子,今天可是把天捅了个窟窿!他把一大爷给骂了!骂得那叫一个狗血淋头!哈哈,真是狗咬狗一嘴毛!”
娄晓娥皱了皱眉:“你怎么说话呢?柱子哥他…”
“什么柱子哥!”许大茂打断她,不屑地撇撇嘴,“那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浑种!以前是傻,现在是又疯又傻!你看着吧,他把院里管事的和最难缠的寡妇都得罪了,以后有他好果子吃!我看他还怎么在这院里呆!”
他越说越得意,仿佛已经看到了何雨柱众叛亲离、狼狈不堪的下场。
“真是老天开眼!让他嚣张!让他狂!这下不用我出手,就有人收拾他了!痛快!真痛快!”许大茂越想越美,忍不住嘿嘿地笑出声,声音里充满了幸灾乐祸。
他甚至觉得今天下乡的疲惫都一扫而空,胃口大开:“蛾子,晚上弄点好的,爷今天高兴,得喝两盅庆祝庆祝!”
娄晓娥看着他这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心里有些不舒服,但也没再多说什么。
许大茂越想越按捺不住,就想看看何雨柱现在的倒霉相,顺便再阴阳怪气几句,给这把火添点柴。
他溜达出屋子,假装去公用水龙头洗手,眼睛却不住地往中院何雨柱家瞟。
恰巧,何雨柱开门出来倒洗脚水。
两人打了个照面。
何雨柱脸色平静,甚至带着点饭后餍足的慵懒,完全看不出刚才经历了一场大战。
许大茂一看他这样子,心里那点得意和嘲讽更是压不住,嘴角控制不住地往上咧,露出一个极其欠揍的、充满讥讽和幸灾乐祸的笑容。他甚至还故意挑了挑眉,眼神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傻柱,你也有今天?等着倒霉吧!
何雨柱倒水的动作顿了一下。
他眯起眼睛,看向许大茂那张写满了“我在偷笑”的脸。
本来今天怼翻全场,心情还算舒畅,没想到还有不开眼的主动凑上来找不自在。
许大茂见何雨柱看他,非但不收敛,反而更来劲了,故意咳嗽一声,拉长了声音,阴阳怪气地说:“哟,这不是傻柱吗?听说今儿个挺威风啊?把院里搅得天翻地覆,厉害啊!真是癞蛤蟆插鸡毛掸子——愣充大尾巴狼了!”
他以为何雨柱刚跟易中海吵完,正在气头上或者会有所顾忌。
他大错特错。
何雨柱把盆往墙根一放,什么废话都没有,直接大步流星就冲了过来。
眼神冷冽,带着一股子毫不掩饰的凶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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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大茂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转身就想跑。
“笑你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