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餐期间,两个人一直没有眼神交流,迟糖眼珠子溜溜地转,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终于擡头看温珩景。
温珩景平静地看他,幽蓝的瞳孔深邃迷人,“怎麽了?”
“没……没什麽。”
迟糖暗恼自己怂,让这个好机会溜走了。
等吃完以後,温珩景将餐车推了出门,轻轻合上门,看向迟糖,眼底有些晦暗。
迟糖感觉一股寒意从尾椎骨往上。
“我现在是个伤患……景景,你不能……”
温珩景越走越近,一言不发。
“我错了,以後真的不敢了,景景……”
迟糖抓住被子捂住了脸。
“你这样,我好害怕。”
温珩景站定在他面前,忽然,慢慢抱住了他,“不动你,给我抱抱。”
迟糖微微愣住,“你不生我气吗?”
“生气,等你好了,我再罚你……”温珩景将迟糖抱在怀里,凑在迟糖耳边说了几个字。
迟糖的脸迅速地变红,他推了推温珩景却没有反对。
“那些人呢?”
“被关起来了,放心,我已经问出了他们组织的位置。”
迟糖点点头,证明自己付出是有用的。
“那……”
温珩景伸手捂住了他的嘴,“你现在需要好好休息,别想这些。”
迟糖抓住他的手心,对着他的手心啵啵几下,他觉得自己已经哄好了温珩景。
“我休息够了,睡了好久呢。”
“没想到我竟然能活下来。”
“还好你找到了我。”
温珩景看着他,突然吻住了他的嘴,堵住他所有的声音。
“唔…唔唔……”
迟糖瞪大眼睛,望着温珩景紧闭的双眼,稍微往後缩了下,温珩景握紧了他的腰。
“不……”
“不说了……”
温珩景慢慢睁开眼,靠在他的肩膀上,沉沉地呼吸。
他一直在後怕,也在後悔,他就该守在迟糖身边,不该让迟糖涉险。
等待迟糖醒来的时间漫长而煎熬,温珩景看着迟糖,想到他上药的时候,身体因为疼痛而不断抽搐,心口就像是被刀锋刺穿。
是他无能,没能保护迟糖。
温珩景深深地自责,并且下定决心,绝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迟糖也抱住他,摸着肩膀上黑色毛茸茸的头发,“景景,真的,非常对不起,原谅我吧。”
温珩景轻叹一声,摸了摸他的脸,“从来就没有怪你,不用道歉。”
迟糖浅浅地嗯了下,靠在他怀里,闻他信息素的味道。
第二日容从寰来探望他,带了鲜花和水果篮。
看着迟糖躺在床上,温珩景坐在旁边教他学T语,两个人亲密无间的,连门开了都没发现,夏良蜀想要提醒,容从寰却先咳嗽两声。
迟糖擡头看他,“你喉咙不舒服?去开点药吧。”
容从寰:……
他皮笑肉不笑,“看你精神不错,看来骨折也没多大影响啊。”
迟糖放下平板,悠哉地靠在温珩景肩膀上,看着容从寰,嘴巴张了张,“哥。”
容从寰呆愣在原地,迅速转身,大步流星走了。
迟糖懵了,“嗯?我喊他哥,他怎麽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