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袭击!!”
保镖们迅速行动,与此同时,一夥一夥戴着没有五官面具的人从二层甲板跳了下来。
枪声萦绕在耳边,场面十分混乱。
莫时冬声嘶力竭地喊,“去甲板!人在甲板上!”
子弹没入温珩景的肩膀,双腿,血液瞬间迸发,迟糖被他抱住,温热腥甜的血液溅在了迟糖脸上,他呆滞地望着周围,还不知道发生了什麽,只能感觉的温珩景跳动飞快的心脏。
温珩景紧紧抱住了他,甚至用力地有点疼。
下一秒无数爆。炸声轰轰响起,又有人炸船,邮轮不停摇晃,瞬间四分五裂,响起了无数人惨叫和惊恐声。
戴面具的人齐刷刷朝迟糖冲了过来,温珩景在迟糖耳边喘着粗气说了什麽,猛地转身,一脚踢飞那几个人手里的枪。
迟糖站在甲板上,看着温珩景帮他杀出了一条路,刚刚温珩景在他耳边,对他说,别怕,跟在我後面。
他望着温珩景汩汩流血的肩膀,心惊肉跳望着周围。
温珩景单枪匹马,没有任何武器,尽管有保镖和佣兵的掩护,受伤依然很严重。
迟糖看出来了,这些面具人都是冲着他来的,他在哪,他们就围上来攻击,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然後冲向围栏,毫不犹豫跳了下去。
即将落下去的时候,他的手在半空中突然被人拉住,迟糖错愕地擡头,温珩景皱眉看他,迟糖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了害怕的情绪,额头的血滴落在他脸上。
“为……”
扑通——!
最後,他们两个都掉了下去。
幸好邮轮上的保镖和佣兵牵制住了面具人,温珩景拉紧迟糖的手,不断在海里游,但因为受了伤,体力渐渐不支,他咬破舌尖,努力让自己清醒。
迟糖看着他,久久地没有说话,趁着温珩景没有注意,果断擡手,一记用力的手刀,打晕了温珩景。
这张脸给自己惹出过麻烦,迟糖特地向别人学过一些功夫,以防自己被欺负,得益于此,他才能安然无虞活到现在。
他拖着温珩景不断游。
开玩笑,他也是会游泳的,他可是滚霞岛的游泳冠军!
迟糖因为学历和年龄问题,找不到很多工作,但他力气挺大,干了很多力气活,虽然温珩景是重了一点,但他可以拖动。
因为邮轮开在了海面中央,周围没有陆地,游了大概快两个小时,他们到了一座小岛上。
迟糖不敢休息,立刻去听温珩景的心跳,还有力,又去检查温珩景身上的伤,这一看可真是不得了,往衬衫上一摸,全是血,他环顾周围,深深浅浅地呼吸,背起温珩景朝森林走去。
这太冷了,一定要生火,不然他和温珩景都会冻死。
还有温珩景,他中弹了,好几个,要取出来,一定要取出来。
迟糖也快撑不住了,嘴唇上全是他用力咬出来的齿痕,隐隐还有血迹渗出。
寒风刮在身上,就像刀子一样冷,这座小岛是没有被开发过的岛,除了树还是树,也不知道会不会有蛇,迟糖没敢走太深,只在外面捡起了树枝,用两个石头,打出火焰。
网上的视频是这样的,迟糖打了老半天才燃了,他捡来树枝,然後去检查温珩景的伤,什麽也顾不得了,他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东西,只有衣服,什麽也没有。
他小心地帮昏迷的温珩景脱掉外衣,在他胸口摸到了一把尖锐的匕首,心中一喜,赶紧在火上烤了烤,动手去挖温珩景身上的子弹。
迟糖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在看到那血肉模糊的伤口上,眼眶立刻红了。
清出子弹的时候,温珩景全身剧烈抽搐,迟糖到底不是专业的医生,尽管他的动作十分谨慎,温珩景还是疼的抽了几下。
迟糖不敢哭,他甚至连呼吸都不敢,额头上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可他不敢擦,专心把子弹取出来,他身上的衣服都被撕成了破破烂烂,用来绑住温珩景流血的伤处。
做完这些,迟糖看着自己沾满血液的手,颤抖又无声地流泪。
温珩景——!
你这个大笨蛋!!!
你救我……干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