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一看,是迟糖和温珩景。
容从寰举起酒杯,“来同哥哥喝一杯。”
随情随之举杯,“糖糖,你伤还没养好,别喝酒。”
迟糖晃了晃手里的橙汁,“我喝的是橙汁。”
四个酒杯相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容从寰严肃地望着温珩景,“照顾我弟弟,别辜负他。”
温珩景颔首,将酒杯一饮而尽,“放心。”
回到房间已经是凌晨了,海面上的月亮还是那麽圆,就像迟糖小时候看见的那样圆。
温珩景在身後帮他吹头发,力度很轻柔,迟糖有点昏昏欲睡,头一点一点的。
差不多干了以後,温珩景捧住迟糖的脸,将他抱起来,将人放在床上,低头去闻迟糖身上散发的青梨香。
迟糖眼皮半阖着,伸出修长白皙的手去摸温珩景的脸,摸过他的嘴唇,鼻子,脸颊,最後停在了那双幽蓝的眼睛上。
这是温珩景天生的瞳色,非常漂亮的,大海的颜色。
“景景,我喜欢你,真的,好喜欢你。”
温珩景任在自己脸上为所欲为,含着他的唇瓣亲了亲,直把他的嘴唇亲红,“我知道。”
“我也喜欢你,第一次见你,我就被吸引住了,也许我真是疯了,我觉得你打我的样子,很可爱。”
迟糖的眼睛瞬间睁圆了,睡意也顷刻间消散,躲进了被子里,只露出红透的耳朵,“你是……傻瓜,笨蛋。”
温珩景低声笑着,从背後抱住他。
“宝贝说是,就是。”
迟糖在被子里面转了一圈,隔着被子轻轻打了一下,“你不是,我才是。”
他所有的脆弱和娇气只会在爱的人面前袒露,他可以肆无忌弹的闹腾,可以撒娇,可以生气。
迟糖确认,在这一刻,他是被好好珍爱着的。
而温珩景也只会在他面前露出温柔的一面,他爱极了迟糖的所有样子,他知道迟糖能和他在一起是下定了多大的决心。
他的爱人,付出很大的勇气才接纳了他。
温珩景很珍惜,珍惜迟糖给予他的所有,恨不得藏在最秘密的柜子里,谁也不能夺走,只能他天天看见。
他轻轻捧住迟糖的脸,去亲他嘴边的梨涡。
迟糖笑了,“我发现你好像很喜欢这里。”
“不是,”温珩景摇头,“全身上下我都很喜欢。”
迟糖看着他,浴袍凌乱,露出大片强健有力的胸膛,他的喉咙滚了滚,刚想去吻温珩景的嘴。
温珩景却伸手捂住了他嘴,嗓音低沉又沙哑,“医生说了,你现在不能做剧烈运动。”
迟糖的脸倏地熟透了,他之前也体会过温珩景在这方面的可怕之处,虽然吓人的点,但是迟糖并不排斥,所以他有点想要勾勾温珩景,手摸向了温珩景的胸膛。
“两个月就能全好了,现在不行,宝贝,”温珩景抓住他的手在嘴边亲了亲,随後抱起迟糖躺进了被子里,“身体最重要,养好身体再说。”
这句话打消了迟糖心里的小心思,迟糖扯衣带的手一顿,默默靠在了温珩景怀中,“那好吧。”
温珩景亲吻他的额头,不含任何情欲,“睡吧,乖宝贝。”
迟糖笑着,“晚安,卷毛狮王。”
万籁俱寂,邮轮踏着海浪慢行,柔和的月光倾泻而下,照亮满室。
迟糖和温珩景相拥而眠,呼吸交缠,亲密无间。
幸福从这一刻开始将会一直贯穿他们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