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珩景安慰道:“一点也不痛,你什麽东西都没吃,力气又小。”
“骗人,”迟糖小声嘀咕,“明明都出血了。”
容从寰道:“弟夫不介意我参观一下庄园吧?”他又叫上了随情,“你来不来?还是要在这里当电灯泡?”
随情摇头,“我跟你去。”
房间里头瞬间就安静了不少,迟糖吃的差不多了,就不吃了,还是非常克制的。
吃饱喝足,迟糖想起了一件事。
“杨蕴医生昨天有没有联系你?”迟糖闻,“他说,我现在的发情期变正常了,可能半年一次。”
温珩景点头,“我知道。”
迟糖的脸有点红,“他还说,我的生。殖腔发育成熟了。”
温珩景顿住,认真地看着迟糖,嗓音低沉,令人有安全感,“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就算是发情期,也不要害怕。”
“谁害怕了,”迟糖不高兴道,又羞又气看向温珩景,“我一点也不害怕!”
温珩景微愣,压低了笑,“是吗?”
听见他笑了,迟糖知道他大概还是不知道自己的意思,索性破罐子破碎,“我是想要告诉你,我可以……我可以……”
嘴里的话翻来滚去,怎麽也说出口,他不禁暗恼起来温珩景,为什麽现在不知道他想说的什麽。
“我可以……”
下定决心准备说出口,温珩景却捂住了他的嘴。
温珩景的脸色平静又认真,眼神中带着制止。
“你还小,太早了。”
迟糖瞳孔微微睁大,原来温珩景是懂的。
他有点不满,眉眼微微垂着,“我过了今年就二十了,不早了。”
温珩景揽住他,让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今年你刚做了手术,要缓几年养养,我们不急。”
迟糖的语气有点失落,“我不想等太久,我很想见见我们的宝宝。”
温珩景没有说话,眼底情绪复杂,孩子……他担心的是迟糖,虽然如今的医疗技术高超,但从怀孕到生産,这是一个很艰难,也很伟大的过程。
仅仅只是想想,温珩景的心就没法安静下来。
他恐惧迟糖可能会出现千分之一的意外。
只不过他从来不会表现出来自己的焦虑担心,他习惯不表露自己的情绪。
但是作为他爱人的迟糖,却能明白他。
“别担心,”迟糖出声打断他钻牛角尖的思绪,用力握紧他的手,“相信我,温珩景,相信我们的宝宝,我爱你,也爱我和你共同的宝宝,宝宝也会爱我们,爱他的两位爸爸。”
温珩景猛然怔住,嘴角被人吻了下。
外面正在下雪,纷纷扬扬的雪就像是棉花,柔软无害,温珩景转头去吻迟糖,轻轻点头。
年夜饭期间,今年又多了两个人,荣伯笑得合不拢嘴,非常欢迎容从寰和随情的到来,酒都准备了好几种。
夜空中的烟火砰砰地绽开,大家夥其乐融融喝了酒,举杯庆贺新年,临走的时候,温珩景安排司机送他们离开,随情拿出了几张婚礼邀请函,分别给几人。
“我这个月八号结婚,来喝杯喜酒吧。”
迟糖先是震惊,打开邀请函看了看,看见亮晶晶的邀请函,以及上面的华姿两字,十分惊讶。
“华姿小姐?”
随情点头,“嗯,是她。”
容从寰恍然大悟,“我就说拍综艺的时候你们就怪怪的。”
“我们一定去,”迟糖笑着说,“恭喜姐姐了。”
随情一怔,带着笑意点头,不再是冷若冰霜的模样,“嗯,走了,到时候见。”
容从寰也打了一个哈欠,“我也走了,糖糖,多吃点肉,别把自己饿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