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案4:典妻被杀事件
深夜,一身夜行衣的以清翻窗进来,刚落地,就听着冷冷的声音。
“回来了?”
以清就像是偷吃被抓了个现行,吓了一个激灵,躲在窗户下的阴影处,明亮的月色从窗户洒进来,在地上照应出窗花的形状。
屋内没有掌灯,但是借着明亮的大月亮,也能将屋内的陈设看的七七八八。
佘则穿着里衣,披着外衫,正襟危坐在桌前,双腿自然岔开,双臂抱着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躲在阴影处的以清。
月光给他渡上柔光,让那双明察秋毫的双眼炯炯有神。
以清心跳极快,心虚的慢慢站起来,摘了面巾,赔笑道:“看你睡着了,就没叫你。”
佘则忍着火气,面无表情道:“说过多少次了,不准擅自行动,知道你功夫好,但是双拳难敌四手,何况还有老话说的好,强龙难压地头蛇,何必在别人的地盘与别人硬碰硬?”
天知道他睡到半夜,朦胧中伸出手去揽着枕边人,发现只剩下自己一个人有多恐惧。
他以为以清最後还是不要他了。
在自己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内心,在自己不懈努力这麽久之後,以清还是选择不告而别。
他不敢将自己的恐惧说出口,只能绞尽脑汁,想了这麽一个理由。
以清涎着脸,上前拉着他的衣袖,哄着:“好了,我知道了,下次我一定叫上你。”
佘则没好气的扯回衣袖。
君的宫腔会退化或者消失,明明他早就找到了自己退化的宫腔,但他不仅从不靠近,甚至每次都是最後关头退出来,不肯完全留在里面标记自己。
他很介意,很没安全感。
总觉得这样的以清并没有真的原谅他,或许突然有一天,会像今晚一样,午夜梦回,他已经不告而别,再也不会回来了。
口不择言道:“怎麽,一晚上两次,无法释放你无处发泄的精力是吗?”
佘则瞪了他一眼,看着以清眼里,真是又娇又钓,就像是一个魅魔,不断地用眼神勾引自己,看得他心痒痒的。
他不怕死的问:“要不再来两次?”
佘则依旧面若冷月,站起身来,将外衫放在一旁,说:“没兴致,睡了。”
说着,躺在下了。
以清站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最後只能坐在桌前,看着佘则背对着自己躺着。
等了好久,佘则也没等到人,扭头看以清还坐在桌前,不悦道:“还不睡?”
“哦。”
以清起身开始打地铺。
佘则怒道:“谁让你打地铺的?”
以清茫然的看着他,可怜巴巴的说:“我怕你生气,不让我上床睡。”
佘则气的肝疼,甩了一句:“随你。”
又侧过身去,对着墙壁生闷气,听着身後窸窸窣窣的,扭头,以清已经躺地下了。
支起半个身子,怒道:“上来睡!”
“来了!”
听到圣旨的以清连忙踢了地铺,上床躺着,戳了戳背对着自己的佘则的肩头,试探问:“大人,别生气了……”
佘则不开腔,好久,才说闷闷的:“还叫大人?”
以清从被子里搂着他,轻轻的称呼:“允中。”
这才把傲娇的佘则哄好了。
闹了个小别扭的小两口像是换了个花样儿,一个欲擒故纵丶闷闷不乐,一个顺着宠着丶试图弥补。
平日里殷勤温柔的佘则端坐在一旁,不太想搭理以清;倒是以清,忙前忙後的,像一只勤劳的小蜜蜂。
花枪耍的有来有去,不过付通依旧没有发现他们之间的异常,说:“我昨晚又把县衙摸了一遍,没啥发现。你们昨天去义庄,有什麽发现吗?”
以清说:“发现很大,但是在这里不好说。”
“大人。”
一声清甜美的声音在佘则身边响起,顺着声音看过去,原来是夏砺家的丫头,时锦。
佘则馀光扫到以清挂起了标志性的礼貌微笑,不由得逗弄心起。
他故作惊讶道:“时锦姑娘?”
那姑娘娇羞的点点头,拿着手巾,笑不露齿,道:“多谢大人记得我的名字。”
她拎着食盒,说:“大人,我家主人说黎阳县虽比不得京城,但城南这家老字号的饆饠做得十分可口,令我买了些送来。”
“一是给您尝尝,二是也探望探望以清道长,不知病好些了吗?”
以清有礼有节的谢过:“已经好多了,劳烦姑娘转达,多谢夏大人记挂。”
佘则看时锦似乎有话想对自己说,便主动起身,说:“姑娘,这边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