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则想都不想,一口回绝:“不行!”
察觉自己太过强硬,挽尊道:“天斗教一直都是你在查,别半途而废了,让先生笑话。”
付通觉得佘则说的可太有道理了,立马站直了,拍着胸脯保证绝对听从安排,干劲十足,马不停蹄的问南宫令月下一步调查方向。
佘则心道:开什麽玩笑?嫌自己帮令狐盯着人很轻松吗?以清也真是的,怎麽就露俩眼睛,也能把人迷成这样?
一缸醋,倒的猝不及防,却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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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以清已经换好了夜行衣,正蒙上面巾,将常用的匕首丶钢针等武器装备好。
令狐鸿渐在一旁怎麽都劝不住:“别去了行不?你伤还没好呢,万一遇上乔岁野怎麽办?”
以清毫不避讳道:“打不过就跑呗。”
令狐鸿渐不放心的拿起佩剑:“不行,我跟你一起去。”
以清把他按下,说:“你去了,谁给我打掩护?”
拍拍他的肩膀,说:“放心,哪儿有这麽倒霉,就碰上了?”
说着,推开窗户,一跃而下。
令狐鸿渐坐了一会儿,十分放心不下,转头就把以清卖了,直接去找了佘则,结果扑了个空,心觉不妥,便点了二十号人,亲自去了。
以清在案情分析会上听到武功县仵作这两个关键信息,就默默的将许仵作妻子在京城的老宅位置记下了。
资料显示,自从他的妻子跟着他去了武功县,京城老宅就一直荒废。
心道:许仵作在二十年前突然一夜暴富,之後马上辞官回家,实在太可疑也太刻意了。如果这笔钱真的是赌桌上赢得,没必要辞去仵作职,只能说明这笔钱来的不正。为求保命,必须马上离开。事实证明,他此後再也没有踏入京城半步。
而他那不成器的儿子一直留在京城,能一直出入烟花柳巷,□□赌钱,说明有钱,很大概率是许仵作留给他的。直到把钱都挥霍完了,才开始到处借钱,最後被赌坊追债,意外失足而死。
他在死前曾说自己得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可以飞黄腾达的秘密。
如果是许仵作临走之前留下了什麽秘密,比如当年是谁给了他钱,让他僞造了验明正身的文书,那就说得通了……
他慢慢停下脚步,想起祝松说许昌死前曾求见令狐老爷子的事。
他在心里问:是令狐国公爷?
当日他躲在棺材里,浑身烧的滚烫,迷迷糊糊的只记得一德真人将他抱出来,带着他回了三清观,从此更名改名‘以清’。
原来当日除了师父和大师兄,还有其他人在默默地帮助他,极力的抹除他还活着的痕迹。
他在心里由衷的感谢,且感动。
想起令狐鸿渐在斗场说起令狐老爷子的悔恨,想起令狐鸿渐对他毫无保留的信任,他有些感动,眼眶微微泛红。
站定了,说:“出来!”
佘则闻声,慢慢从以清身後的阴影里出来,说:“你发现了?”
以清转过身来,双臂抱在身前,说:“早就发现了,大人,你身手真不太行。”
佘则倒是不恼,上前一步就要把人抱个满怀,被以清侧身躲过。
“有话好好说,少动手动脚。”
佘则调戏道:“都是谈婚论嫁的关系了,怎麽还这麽见外?”
以清无语,看着人前人後判若两人的佘则,吐槽:“大人,你这幅下流的流氓样儿,要是被你的下属看到了,以後就没人跟着你混了。”
佘则满口醋意,到:“现在他们都被你勾引去了,心里哪里还有我?”
以清一脸懵逼:“啊?勾引?”
佘则见他总是与自己保持距离,也不急,只问:“伤还没好,出来作甚?要去查许仵作後家老宅什麽时候去不得,非要现在?”
以清并不意外,以佘则的睿智,能猜到自己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要去查许仵作後家老宅并不是难事,他也不回答,只说:“心里有事睡不着,出来散步。”
佘则跟上他的脚步,说:“我跟你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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