馀光从进来,就在搜索那个熟悉的身影,看到以清和令狐鸿渐坐在一起用早膳,二人十分投机,以清还从令狐鸿渐的盘子里夹了一个珍珠糯米丸子,令狐鸿渐也喝了喝以清杯子里的豆浆。
看的佘则心里不断冒酸泡泡儿,拿着餐盘的手青筋都鼓出来了。
心道:怪不得从斗场回来,令狐就特别粘你,面对你还会露出从未有过的撒娇表情。所以他早就知道你是君,原来他早就心悦于你。
你怎麽也不知道避忌,别人向你示好,你就接受?
对了,在斗场,是你给令狐治疗的伤势,你把他都看遍了是不是!怪不得你受伤了也直接去找他,还让他给你治疗腹部的伤处。
怎麽,令狐的小学鸡身材能比我的好?
佘则越想越气,气的他失去了思考的能力,馀光一直逮着那个偷腥的人,被动的顺着队伍挪动脚步。
唐剡排队往前走,十分关心的问:“你也不是酒量不好,怎麽突然喝吐血了?把我家阿乔吓的够呛,忙前忙後的。”
佘则敷衍说:“没事,好多了,替我多谢乔老板。”
又问:“你和乔老板,到底什麽情况?”
唐剡顾左右而言他,道:“就是这个情况呗……我要这个,这个。”
“到你了。”
佘则擡手就要了和以清一样的食物,还多拿了一份珍珠糯米丸子。
唐剡连忙阻止:“允中,珍珠糯米丸子里面有荸荠,你一吃荸荠就浑身起疹子,怎麽拿这个?”
佘则说:“没注意。快走,别挡着别人了。”
心道:以清看起来喜欢吃……
说着,和唐剡往以清这边走来,他刚一坐下,以清就擡了屁股:“你们慢吃。”
把刑狱司一桌的衆人看了个莫名其妙。
令狐鸿渐问:“老大,你和以清吵架了?”
佘则扭头看着那个离开的身影,敷衍道:“没有。”
令狐鸿渐说:“奇了怪了,平日他看着你,哪儿像今日这般避之不及?”
佘则问:“平日?他看着我是什麽样的?”
令狐鸿渐非常肯定他们俩之间有事,却非常君子的想要替他们解开误会:“平日,就是郎情妾意呗,你们说是吧?”
衆人齐齐点头,心道:你俩之间那点事儿,整个刑狱司都知道。
令狐鸿渐说:“老大,你们吵架啦?”
佘则不语。
令狐鸿渐猜测是不是佘则发现以清不是卿,所以无法面对自己的感情,因此和以清吵了一架?
他委婉道:“其实喜欢就是喜欢,别这麽多顾虑。”
等他们几人都走了,唐剡挪了凳子,和佘则靠的很近,问:“你俩什麽情况?怎麽气氛这麽诡异,你一来,他就走了。”
佘则拿着筷子在豆浆里搅拌,擡擡下巴,说:“珍珠糯米丸子,给你吃了。”
唐剡说:“谁要吃这个?”
催促道:“快说,怎麽回事?”
佘则看着泡过油条的豆浆,上面飘了几颗油星,说:“没什麽,不就是钓鱼吗。”
又说:“遇到点阻滞。”
唐剡一时失声,不言语,用脚指甲盖儿想,他都知道佘则说的是以清。
他虽然看得出佘则早就泥足深陷,对以清爱的不可自拔,但是他一直嘴硬,应该说是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动心。
提点道:“其实你不必亲自去钓鱼,咱们刑狱司这麽多人,谁去不行?我看令狐就乐意得很……”
“不行!”
佘则一听令狐鸿渐的名字,坚决否认。
又给自己找了借口,说:“令狐自小喜欢跟着我,他涉世未深,我不能让他去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