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过了。”
听到小崽子说吃过早饭,阮汉霖不可置信地看向时钟显示才六点半,严重怀疑他是在糊弄自己。
“这麽早吃的什麽?”
阮汉霖转身回卧室披件衣服,回来时坐到距离阮与书稍远的位置。
“看来您还真是不了解人间疾苦,早市凌晨两三点就出摊了。”
听着小阮与书言语间夹枪带棒,阮汉霖权当他还在生气,他耐心地哄着“行,等你以後想吃的时候,我去陪你吃。”
“那你知道一家轻食店要投入多少钱吗?”
阮汉霖大学学的是金融,在远洋工作多年对于市场方面还是有一定了解,他微微蹙眉却还是认真分析,“如果像你工作的那家店,不加盟各种原料自行购买成本会略高些,但品质上能略胜一筹,估计在二十到二十五万之间。”
面对稀奇古怪的问题,阮汉霖以为小崽子是想让自己为他出资开家店。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现在为时尚早。
“你问这干嘛?”
“二十多万对于你来说九牛一毛都算不上,可那是鸣哥和家里辛辛苦苦攒的,你怎麽下得去手?”阮与书越想越气,想到昨晚居然还以为这人会有所改变,现在看来不过是自己痴人说梦。
看着小崽子越来越激动,阮汉霖想上前安抚,谁承想他突然起身十分抗拒靠近和触碰。
“你说什麽呢?我对谁下手了?对那个司什麽的?哼!他也配?!”
听着阮汉霖不屑地冷哼,阮与书更加气愤,他尽量站直身板儿,气势上不能输,就这般和高出他半头的男人对峙着。
“你敢做不敢当是不是?鸣哥已经报警了。”
“哦?报警了就来抓我,我倒要看看谁能把我阮汉霖送进去。”阮汉霖坐回到沙发上,小崽子的躲闪让他心情烦闷。
此话落入阮与书耳中,就是阮汉霖手眼通天,即使在S市这种区区小事,对于他来说根本不担心後果。
“你根本就不知道鸣哥为这店付出多少心血,你还是和以前一样自私又霸道。”
“自私?霸道?我倒是觉得是褒义词。”阮汉霖觉得阮与书的语言丝毫没有杀伤力,他若是不自私不霸道,恐怕远洋集团早就被蚕食瓦解。
“你无可救药!你去给鸣哥道歉!”
“阮与书你在命令我?他让你来的?他把你当枪使你知不知道?!你被他耍得团团转反倒来问我?”
空气中透露出焦灼状态,一想到阮与书为司鸣说的话,比对自己之前几天加起来都要多,阮汉霖怒火都要窜到脑门又不敢当着阮与书面前发作。
“不要把所有人都想成像你一样无耻。”
不假思索的恶语,直直刺进阮汉霖的心脏,感觉有点儿疼又有点儿酸。
“我无耻?就我想让破轻食店倒闭还犯得上自己动手?”
“你没自己动手,你让哲哥助纣为虐。”
阮汉霖大脑飞速运转,难道是王哲私自行动?可这不像是他的办事风格。可小崽子为何如此笃定呢?
还是说自己在他心里就是这样的形象?
“王哲要是认了,你就找他去,反正不是我授意的。”
面对阮汉霖的无赖模样,阮与书吼出心底的想法,“我不会和你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