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医嘱其实阮汉霖在第七天就可以适当吃些流食,偏偏当时阮与书不在医院,阮与墨是软磨硬泡全部无效,以至于到昨晚都还靠营养液维持着。
“哼!我喂你的粥是有毒吗?”
阮与墨抢过阮与书手中的粥碗,本以为他是抢着喂给他大哥,结果……
“诶!小墨你别都喝了!”
“阿书,你别被他听话的表象迷惑住,我和你说你不在的这几天,他……”
想要告状的阮与墨还是选择闭嘴,顺便擦两下嘴角残留的粥,毕竟一个人煎熬总比让阿书跟着提心吊胆要好。
三人各怀心事,但都在朝着同一个目标努力。
这顿早饭是六年以来,三人聚在一起吃得第一顿早饭。哪怕阮汉霖目前只能吃流食,却也吃得津津有味。
“小墨,你陪着阿书去楼下看看耳朵。”
“耳朵?阿书你耳朵怎麽了?”
听到自家大哥发号施令,这些天被折磨到没人样的阮与墨刚想拒绝反驳,下一秒心就提到嗓子眼了。
一想到阮与书只有右耳听得到,如今要是它也出问题,往下他根本不敢深思。
瞧着小家夥像惊弓之鸟,阮与书紧忙出言安抚道“没事儿,就是昨晚左耳好像能听到了。”
“走走走,我们现在就去楼下检查,昨晚就应该去的,你怎麽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儿啊?都怪我睡得太死了……”
阮。热锅上的蚂蚁。与墨急得团团转,另外两位则是满脸宠溺地看向他。
其实医生给出的诊断很简单,当年鼓膜就已愈合,至于听不见的原因只是心理障碍。
至于如今那道障碍还是否存在,估计只有阮与书自己知道。
“小墨,你今晚回家去,趁着周末好好休息一下。”
二人并肩前行,阮与墨的脚步却渐渐落後。
“我怕万一……”
“放心,有我在呢。”
阮与书在阮与墨心里是可靠可信的,可他扭扭捏捏似有什麽难言之隐。
按照常理来讲,现在的阶段阮与墨和林桦正处于新婚燕尔。
虽说阮家和林家交好,林桦也经常来探望阮汉霖,但二人缺乏私人空间难免会影响感情。
阮与墨跟在阮与书身後磨磨蹭蹭,有些话他不知道该不该讲与他听,仔细想想还是放弃了。
他就不要在这种时候给大家增添烦恼了。
磨蹭到下午三点,被下逐客令的阮与墨不能再赖在病房,于是十分不情愿地下楼,犹豫良久才告知司机目的地。
只不过既不是林家老宅,也不是阮宅,更不是他与林桦的家……
心里的石头压得阮与墨喘不上气,他急需一个发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