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鸣被气得脑仁儿疼,後来持续半天他才意识到,原来他也发烧了。小司轻食全员覆没,无奈只好六点就闭店。
回家路上司鸣和阮与书商量晚上吃什麽,寒风凛冽的天气正适合吃点儿热乎的,二人一拍即合准备涮火锅。
後面备受冷落的司宇就闷头跟着,直到他发现阮与书也跟进哥哥家里,他开始不淡定了。
“哥,他住你家?”
“你又有意见?我跟你说你明早痛快买票回去,要是让老爸亲自来逮你可没有好果子吃。”司鸣对于自家老爸的战斗力还是十分肯定的。
“你知道他是什麽人吗?就让他住进来。”司宇总觉得阮与书这人很装,明明是个暴脾气还装得跟只小绵羊似的,肯定是另有所图。
作为被讨论的重点人物,阮与书权当没听见,继续往锅里下菜和肉片,只是几乎没夹上来过。
见司鸣给阮与书夹菜,司宇的筷子握在手里嘎吱作响。
凭什麽?他算什麽东西就可以住进哥哥家里?自己来却要被赶回去!真是不公平!産生这种想法後,在晚上分房间时司宇便百般刁难阮与书。
自从第一日後阮与书便住进客卧,司鸣以他的工资和花销计算,至少要到第三个租房子才比较稳妥,所有打算收留他一段时间。
“鸣哥,我睡客厅沙发就行。”
“不用,你来和我睡。你感冒不舒服,睡沙发肯定睡不好。”司鸣本打算让阮与书和司宇睡客卧,可那死小子非嫌弃人家感冒,死活不肯。
三人进行完激烈辩论,最後以阮与书强烈要求住沙发收尾。司鸣九点刚过抵不过药效开始昏昏欲睡,临睡前叮嘱阮与书和司宇都早点休息。
阮与书躺在沙发,大概是发烧身体不舒服总觉得怎麽躺着都难受,偏偏老毛病又找上门,只要平躺就止不住的咳嗽。
“咳咳……咳……”
“你有完没完?还让不让人好好休息?”
司宇从客卧怒气冲冲地直奔客厅沙发,居高临下地盯着阮与书。本来哥哥家的客卧是为他准备的,现在却让这小子住进去。虽然换好床单被罩,他还是觉得膈应。
阮与书喘匀一口气,坐起身与司宇对视後小声道“对不起,我可能有点儿吵……咳咳……我尽量忍忍。”
“都怪你把我哥给传染了,要不然他整年都不会感冒一次。”
再次被针对的阮与书秉持着息事宁人的态度,再次诚恳道歉“对不起,我等会儿再吃点儿药估计会好些,你快进去别传染给你。”
“哼!现在装什麽假好心?你要是真好心从我哥家滚出去,别老是缠着他。”
“不好意思,我和鸣哥是单纯的雇佣关系,即使被辞退或者其他……咳咳……都要由鸣哥传达,而不是你。”
阮与书见道歉无用,自然也知道对方就是在故意找茬,他也不打算再忍。即使他是司鸣的弟弟,却也无权干涉他的去留。
司宇露出得逞的笑,从背後拿出手机讪笑着“我就知道你不像表面这麽简单,装不下去了吧?”
“装?我没装,我一直就这样,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那我倒要看看,我要是犯你,你又能怎麽样?”
司宇挑衅语气更甚,阮与书深呼吸平息心底怒火,结果惹得咳嗽更加剧烈,好像要把肺咳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