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行前还去外婆家看望一趟阮与墨,期间他不停追问有关阮与书的事儿。
“你说我们出现可能会刺激到他,难道我以後一直都不能见他吗?”阮与墨委屈极了。
明明阿书忘记的是阮汉霖,怎麽反倒其他人却不能靠近?他这也太霸道了!
“等过两天你就能见到阿书了。”
“真的?!”
阮与墨终于听到今天最想听到的话,高兴地抱着阮汉霖的腰跳了起来。
“哎哟喂!小墨你别碰……”
王哲的阻拦被阮汉霖的眼神打断,他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况且这些天小墨提心吊胆又忍着不敢去见阿书,难得让他高兴一会儿。
阮汉霖在晚上十点半抵达S市,无论王哲如何劝说,他还是准备去阮与书现在居住的小区转转。
不知是身体不适还是舟车劳顿,阮汉霖在车上总觉得心口堵得慌,他不停催促司机希望能尽快到达目的地,哪怕只在楼下往上看两眼也行。
车堪堪停稳,阮汉霖迅速下车仰头望去,司鸣家在十二楼似乎还亮着灯。目光下移,昏暗的路灯下似乎有个人影。
起初阮汉霖并未在意,可不知为何总觉得单薄的身影有些眼熟,深夜坐在花坛边肯定要被冻坏的。
不爱管闲事的人还是快步上前,在距离两三步的位置确认心中猜想,眼看着小崽子往後栽倒,阮汉霖的心都跟着停跳两拍。
“阿书!”
怀里的小崽子浑身瘫软,被抱上车都没有任何反应,却在阮汉霖告知司机去附属医院时嘴里嘟囔着什麽。
去医院吗?
记忆深处被遗忘在角落的阮与书,看着其他病患都有家属陪同,只有他自己孤独地躺在病床上……
周遭同情惋惜的目光和低声的议论,让他想要逃离。
逃去哪儿呢?
他能逃去哪儿?
听着阮与书抗拒的声音,阮汉霖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阿书你发烧了,得去医院检查一下,我陪你去。”
“不……不要……不去医院!”
相同的场景,阮汉霖的心境截然不同。
犹豫间阮与书缓缓睁眼,含着的一包泪水终是没过眼眶。
“别哭别哭,我们不去医院。不去了。”
“王哲你给他们打电话派辆救护车到星海酒店。”
以前阮与书默默流过的眼泪,仿佛浸透阮汉霖的心脏,每每看见他流泪都被反复灼烧着。
烈焰中某种情愫悄然破土,却无人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