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我以为长大就会变好。”
小阮与书不顾後背的伤,翻身躺在台阶上,刺眼的阳光让他不禁眯起眼睛,那滴泪终是没能忍住。
“那还是不要长大了吧?”
阮与书很想帮小小的自己盖件衣服,他犹记得那天非常冷,台阶冰到刺骨,也冰进他心里。
“哈哈哈哈!阮大老板真是舍命不舍钱啊!不过那个什麽书就算不死也得残了!我还是完成任务了!”
万三被架出来,他朝着阮汉霖叫嚣着,却被旁边的保镖一拳击中腹部,疼得发不出声音。
“你说他是谁?”
阮汉霖指向他的迈巴赫,声音如千年寒冰,阮与书无意识地开始打寒颤。
“阮与书!弄的就是他!”
万三还在不知死活地嘶吼着,阮汉霖挥挥手示意将他带走,明早他们会出现在该出现的地方。
“他是阮与书……那你是谁?”
阮汉霖强压怒气,见小崽子不开口,他弯腰将人拽着领子提起来。
“我问你话呢!哑巴了?装聋作哑就能躲过去?躲在小墨身後你怎麽做得出来?”
“阮哥,你别怪小书。是我们的人在厂房後身不小心发出动静,我冲进去的时候他已经打倒俩了。”
听见阮汉霖的怒吼,王哲小跑过来替阮与书说话,虽然具体什麽情况他没看见,但这孩子徒手击倒俩人,是个练家子他很欣赏。
阮与书听不清任何外界的声音,他只是反复琢磨阮汉霖的话。
装聋作哑吗?可他本来就聋了呀。
“我不求着你能保护他,但你怎麽能把他当挡箭牌?!”阮汉霖还是不敢相信阮与书会做出这种事,可亲眼所见亲耳所听,桩桩件件都在指向他。
“我……没有。”阮与书因缺水嗓音沙哑。
“没有?呵!王哲去开车,我没空听你在这狡辩。真是死性不改。”
阮与书被钉在原地,熙熙攘攘的人群渐渐离去,就连被打得鼻青脸肿的绑匪都被押上车。
“汉霖哥!”
“我不是你哥!”
是啊。
阮与书只是保姆的孩子,若不是阮家估计他连姓氏都没有。
阮与书像小时候牢牢盯着阮汉霖的背影,乞求他转身能看自己一眼。
不是了吗?
不是说要带他去看阮叔叔和孔阿姨的吗?
还说要带他去医院治腿。
还可以一起去吃火锅。
以後能跟着小墨上下学。
出去旅游会带上他。
都不算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