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若是苏蒲顺利逃出,报了警,那他们的绑架罪名就坐实了,比苏会这个雇主更首当其冲。
“钥匙在地垫底下,你要是不来,就把他扔那屋里饿死也行,臭了就有人发现了。”
那人笑了一下,骂了句脏话,把电话挂了。
恰好有一辆出租车停在苏会身边,他上了车,犹豫片刻,还是报出那套出租屋的地址。
他知道苏蒲曾在那里生活了大半年,或许,把那里作为最终归宿也不错。
解锁大门,空气里还弥漫着淡淡的烟味。
苏会惊讶地发现,这里其实要比他现在住的房子好上一些,顿时百感交集。
推开最靠里的那扇房门,他看到苏蒲就躺在地上,双臂被绑在身後,双腿也被绳索箍着。
眼睛蒙的很严实,嘴也被堵上了。
“呵,苏蒲,”顿了顿,他笑着改了个措辞,“我的好哥哥!”
“听得出我的声音吗?搞定了厉寂川之後,是不是以为这辈子都不用再见到我了?”
“你想得美!”
苏会往前走了两步,蹲下来,伸手扯住地上那人的眼罩,才发现苏蒲的面庞变得有些陌生。
不,这也太陌生了。
这根本就不是苏蒲!
苏会惊噎,一把扯下眼罩,而後对上一双碧蓝色的眼睛。
John吐出塞在嘴里的纸团,不会真的有人以为往嘴里塞个纸团就发不出声音了吧?
多幼稚啊!
也就苏会还能相信!
傻缺!
那傻缺大惊失色,重重向後跌,坐在地板上。
下一秒,颈间一凉,一把花剑正戳他的喉结。
顺着花剑往上瞅,执剑的人竟然是苏蒲。
竟然,是苏蒲?
那个一向逆来顺受丶柔弱无力的哑巴?
恍惚间,剑尖不断施压,戳着苏会的皮肤,他开始感到呼吸不畅。
“你,干什麽?”苏会吃痛地干咽,往後躺,同时翻身,躲开苏蒲的剑。
也是这个动作,让他开始重新打量周遭,他开始看清了房间里的陈设,四处都布下了摄像机,John也悄悄起身,来到苏蒲身後,保护着他。
门外,光线昏暗的地方,站着厉寂川和他的同事。
苏会笑了笑,知道自己跑不了了,这里就是他们给他设计的陷阱。
如果他不贪心,就不会自投罗网。
可他还是来了……
事已至此,苏会反而觉得坦然,扬了扬下巴,问苏蒲。
“还有剑吗?”
“愿意跟我比一场吗?”
“我输了,我马上去自首;我赢了,你让我再去见爸一面,然後去自首,行吗?”
苏蒲想了想,点了一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