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那一瞬间江愉颇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她背後就是开关,她想伸手关灯的时候,老师细长的手臂已经伸过去了。
绕过她,或者环着她,总之下一秒跌入黑暗,甚至有些适应不了,不变的还是雨声。
“自己到床上去,还是我抱你?”
黑暗似乎会让人变得大胆,趁视觉还没有完全恢复,江愉小声道:“就在这里不行吗……”
这下牧云行深觉自己又碰到了不知道什麽开关,那个小流氓又暂时性的回来了。
她点头说当然行,那种坦然的感觉就好像学生问她能不能改天来补课。她在江愉荡在空中的两条腿之间前倾,问道:“能看见我吗?”
江愉蹭蹭她:“模模糊糊。”
牧云行拾起她的手腕,找到自己项链的卡口:“解下来。”
银质的项链要比皮肤凉的多,触碰到的一瞬间,江愉以为有雨滴滴在指尖。
老师真的会差人办事,这麽近的距离什麽也做不了,或者说刚要做些什麽就有任务在身。
一种奇妙的平衡,要在老师的气息里寻找不着旖旎的部分,要坚定的直视前方任由老师的脖颈变成虚影。
牧云行不知道是不是故意不看她,总之微微仰头,露出最柔软丶也是最容易勾起猫科动物攻击性的部位。
“解不开……”
她真的解不开,那些小巧的零件放在平时倒是容易,这会儿好像手指不听使唤似的。
牧云行一点也不意外,她嘴边挂着笑意,撩起江愉身上袍子的一角伸手进去。
脊背是一道凹凸不平的路,通向黑色的布,牧云行的手指像在摸一件艺术品,然而轻轻几下就解开那层布料。
她的另一只手还扶着床头柜,似乎在炫耀自己单手的本事。
江愉的胸前猛地一松,她还有点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身体就先一步起了反应。
浪花在崖壁上翻腾,找港湾,所以一股脑钻进牧云行的怀里,以一种耍赖的形式叫停了她的动作。
牧云行被逗笑了,轻轻挠挠她的後颈,问她怎麽了。
“你也太熟练了,”江愉的声音里似乎有些幽怨,“我自己都解不了这麽快。”
“怪我喽?”
“你的项链好难摘……”
“怪项链喽?”
江愉不说话了,她蹭了蹭牧云行的肩膀,这会儿其实已经有些凉意了,老师的肩膀变得凉丝丝的。
“老师,你冷不冷啊?”
牧云行伸手帮她拢了拢袍子:“你冷吗?”
江愉摇摇头,她这会儿其实想说要不上床吧,但是碍于面子说不出来,总有种是自己认怂的感觉。
牧云行似乎能明白她的心思,她把江愉面对面抱起来,又低头给了一个轻吻。
“听话,”她的轮廓这会儿已经变得清晰了,甚至眼睛里的爱意和撩人也露出来,“上床教你摘项链。”
江愉勾着她的脖子,思考片刻道:“只教这个?”
牧云行很不想破坏氛围,但开玩笑的话几乎是下意识说出来:“怎麽,你想在床上学游泳?”
很有趣,玩笑话因为重温师生的日子而变了味道。我想在你的身体里遨游,这个可以教吗?
牧云行把她放在床上,于是屋里也开始下雨了。
江愉不知道这算不算感情的飞跃,她能回忆起来的其实不多——和她想要回忆的相比。
想记住那晚的所有声音,踏上所有新的地方的触感,想记住老师说的每句话,每一次挑逗,每一次不由分说的开始。
但事实证明人的思想是会被悸动填满的,就没有什麽储存空间可言,只能记住快感丶不眠不休,还有那晚的雨声。
牧云行的一些属性似乎暴露无遗了,从那之後,江愉再有什麽荤话往外说,就要承担下一秒被按在身下的後果。
“你以前也这样吗?”
江愉又一次被吃干抹净之後,终于问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