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情况。”晏珩说,然後报了医院名字给他。
周岩想了想,“我记得这医院凌盛集团投资挺大的,晏总你现在不是住在凌总那儿麽?”
意思很简单,可以直接问问凌秩。
晏珩忖了忖,觉得这事儿直接问凌秩……
“我考虑一下吧,你这边也去查一下。”
“好的。”
结束了和周岩的通话之後,晏珩坐在那儿,不由得想到了郑榕最近和他的关系。
甭管他们有没有正式确定关系,起码那层窗户纸是已经捅破了。
起码晏珩已经没办法觉得自己和郑榕之间,还只是挚友发小或者好兄弟了。
再想到郑榕母亲对这一切的态度,以及郑榕对他母亲的那些恐惧和阴影。
晏珩心里头一阵阵发沉,就连检查室大门什麽时候已经开了都没注意到。
“怎麽了?”郑榕走了出来,站在他身旁,略略弯着腰垂眸看着他。
手指轻轻撩拨着晏珩的头发,看着他头皮上的伤疤,轻轻吹了吹,“疼吗?拆线。”
晏珩头皮上的伤口没拆线时,黑黑的缝线就算缝得再好,依旧像是盘踞在头顶的一条蜈蚣。
此刻拆了线,看起来虽然没有那麽狰狞了,但也依旧能看得见两边的缝针孔。
“不是很疼,有点痒。”晏珩擡眸看他一眼,想问他是不是碰到他母亲了。
张了张嘴,愣是没能问出来。
晏珩很在乎郑榕的感受,会忍不住想,如果郑榕见到了容煦也就罢了,若是没见呢?
他这样一提,反倒让郑榕担心和难受吧。
于是,嘴都张了,话到嘴边变成了,“复查结果怎麽样?”
听着晏珩这话,郑榕耸了耸肩膀,“我也不知道啊……”
“挺好的。”主任很快走了出来,“恢复得挺好,之後继续好好休养,短期之内不要剧烈运动。”
“谢谢医生。”晏珩放心了不少。
郑榕更担心晏珩的情况,“你呢?医生说什麽了没有?”
“说都好了。”晏珩道,“还说我恢复能力挺好的。”
晏珩叹了一口气,“哥哥,我想洗头。”
他实在是快要忍疯了,本来就爱洁,这麽久没能痛痛快快洗个头。
跟那大姑娘擦眼泪似的,就在没受伤那些地方的头皮擦啊蹭的。
根本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晏珩发疯似的想洗头,但之前还碍于伤口没拆线,没办法,现在真的是忍不了一点。
郑榕不太放心,谨慎问道,“医生怎麽说的?”
“说可以!”晏珩毫不犹豫。
郑榕眯了眯眼睛,狐疑地看着晏珩,“那我去问问。”
晏珩有些不好意思地垂着眸子,声音也比刚才那理直气壮的说可以,变得弱气了些。
“医生说,建议还是再等等,但可以想办法清洁一下……”晏珩说。
郑榕看他这样子,没忍住,伸手轻轻捏了捏他的脸皮,“还说谎吗?”
“不了。”晏珩老实摇了摇头,他思忖了两秒,擡起眼眸来,一双幽深的瞳眸,定定看着郑榕。
问道,“哥哥,那你也别说谎。”
“嗯?”郑榕一愣。
“你刚刚看到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