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事儿很快就有了答案:随便呗,还能怎麽处置,他一天不和郑榕联系都难受,还能离怎麽的?就顺其自然吧。
郑榕既然不表态,而且好像还挺沉迷两人现在的状态,那就先这样。
然後想法很快就跑到了‘郑榕刚才为什麽那样’上面。
郑榕去阳台抽烟,还弄伤手指,着实让晏珩没法不深想。
然後看到了手机上周岩发来的消息,晏珩有些不太确定了……我刚才手机锁屏时停留的页面是和周岩的对话框吗?
如果说昨晚还只是各种猜测不确定,今天上午接到凌秩的电话时,就能够确定了。
“凌叔的电话?”郑榕听他说到这里,忍不住问道,“什麽时候?”
“就不久前。”晏珩说,“凌叔说他的秘书去找你签个买车上户的委托书,和你随口聊了几句,你说你去上班。”
“但她看你开车的方向没往公司方向走,而是朝另一个方向你,她以为你开新公司了所以随口问问。”
“你也没有开新公司,而那个方向,虽然可以通往那个方向的任何地方,但也能通往……这里。”
郑榕听了这话,甚至有些目瞪口呆。
他都不知道该怎麽说了,这些人一个比一个敏锐啊。
连雅也真是绝了,她不愧是郑榕眼里的第一号女强人。
就这种细致入微的观察力,已经很绝了。
而凌秩也差不多,怎麽就能够听到连雅说他开车的方向和去公司相反之後,就直接打电话给晏珩啊?
而晏珩,怎麽就能够听到这个方向之後,直接推断出他可能来这里啊。
“你们都是奇才,真的。”郑榕不得不为他们都点一个赞。
合着就只有他们郑家父子是迟钝的。
轮床已经推上了救护车。
一个医护人员过来问晏珩,“晏先生,你们要跟车一起去吗?”
晏珩倒是无所谓跟车不跟车,就算容煦骂他,他耳蜗一摘眼睛一闭,世界都清净了。
但是想到要是跟车,这一路容煦可能会对郑榕的谩骂……
晏珩道,“不用了,我们开车跟在救护车後面一起过去就行。医院我已经安排好医生接应了。”
没有坐上救护车,而是坐进了晏珩那辆库里南後座的时候。
郑榕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原本觉得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了,可是如果能轻松一点谁不愿意呢。
司机开着车稳稳跟在救护车後面,朝着医院方向过去。
“你不用担心。”晏珩说道,“医院已经那边已经安排好了。”
郑榕轻轻点了点头,想了想,忍不住问了一句,“如果她刚才抵死不愿走,你真的打算绑了她去吗?”
“不然呢。”晏珩反问了郑榕一句。
他这话里没有什麽多馀的温度,就好像这是特别理所当然的事情一样。
他对容煦,连千万分之一的不忍都不会有。
晏珩:“这救护车和这队医护人员,都是她一直去的那家医院配备的。他们那边能够直接调阅她的诊断,包括精神心理科的诊断。”
“她的躁狂,如果有任何攻击意图,他们就会镇定她,如果情况更严重的话,甚至会约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