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之後为什麽又回来?百草山中发现梨儿尸身,这与她又有什麽联系吗?
苏延与苏亭欢为兄妹,妹妹似乎有意嫁到扶家,而哥哥喜欢扶雪。
扶雪之前出事,大概率是苏延一手策划,因为就目前来看,他最获利,目的是赶走蒲落从而得到与扶雪的婚事权,只是缺少证据,而丫鬟到底是说谎还是看错,还需细查。
那这麽说,蒲落的嗓子很有可能就是苏延害的!
姜蕖想起,去裴姝儿店里时候,曾看到衆多花卉中角落里的一盆很特别的花,花褐紫色,当时觉得特别也多嘴问了一句,才知道,那花叫玄参。
玄参,清热凉血,兼治喉闭肿痛,搭配麦冬丶桔梗同用。
若是治喉咙,玄参所解的,就是半夏或附子过量所导致的毒
那这麽说,裴姝儿和蒲落所中的,是同一种毒!那是不是也意味着,裴姝儿也很有可能也是遭苏家暗害?
尽管疑点还很多,但姜蕖觉得自己似乎快要接近真相了,明日她需要再去裴姝儿店里一趟。
为此事心中惦念着,姜蕖整晚都没睡,待太阳初升,她连忙出门去集市,可裴姝儿的店门大敞花卉未摆放出来,她喊了几声仍无人应答。
直到邻居出来,对方才说:“刚刚扶家少爷来过了,他敲了门没人应,硬踹了进去,片刻出来後朝我打听了一下,得知没有消息之後便狂奔县衙,姝儿,好像是出事了!”
一边扶雪未找到,裴姝儿也出了事,一切事情变得棘手起来。
姜蕖转身便前往唐砚知府邸,恰逢他因为扶昭报官而去了一趟衙门,现下接连两次女子失踪案弄得榛州百姓人心惶惶,多方压力压得他喘不过气,他这个“闲官”当得实在心累。
刚下马车,管家趋步走来,语气急切:“主子,姜姑娘求见,已在客堂久等。”
唐砚知闻此,他知姜蕖若没有要紧事是不会轻易来府上找他,当下心下惊喜又不显于面上,疾步走向客堂,果真见她正襟危坐着。
“等了多久?”
姜蕖见来人,连忙起身,“没多久。”
随即瞥见客堂四下都是下人,恐说话不方便,正犹豫着要不要说出口,唐砚知却读懂了她的为难,主动说道:“走,去後院书房。”
整合她意,姜蕖心里有些欣喜。
来到书房,待丁郝将门合上,唐砚知问道:“找我可有要事?”
姜蕖将自己所有的猜测全都告诉唐砚知,并期望能从他这里再获取一些有用的线索,得尽快找出幕後人,否则难以保证扶雪和裴姝儿的安全。
“现下还不能确定带走扶雪和裴姝儿的是不是同一个人,但根据现有的线索,我实在是找不到有谁的嫌疑会比苏家大了。”
“你别着急,容我想想。”唐砚知付思一瞬,似乎想起什麽,大步走向案桌,从一堆信笺中找到一封褐色的信笺和一卷案件卷宗,展开看了一眼递给姜蕖,“这是我私下差人去查的,本想托人给你,结果被突然其赖的案子打乱,忙忘了,你看看。”
卷宗上记载了,当年裴家惨遭杀害一案,但奇怪的是,此案没有定论,也就是说,当时查不到幕後凶手。
而信笺上却查出来,当年裴家一事,线索均与苏家有关。
当时裴家夫人就是苏惠心,也就是裴姝儿的娘亲,因与其兄长有家産之间的纠纷,故他有重大嫌疑。
假设,裴姝儿是有预谋的,而她离开榛州数年之後又返回,又恰好有人前不久在山中发现梨儿的白骨,以此为开端,若能查出白骨的身份,牵扯出那桩旧案也是在计划之内。
她的目的,是为了翻案和报仇。
而苏延,若之前那次是他一手策划,迟迟未得扶雪芳心,又想故技重施,这才将她掳走,再次上演英雄救美。
“这些仅是猜测,只有找到人当面对峙,才能定夺。”唐砚知见她两鬓出汗,下意识地想为她擦拭却又忍了忍,心里晦涩滋味,道:“你别太担心了,我已经派人暗中去查苏延了,但奇怪的是,这两天苏延老实得很,许是因为避嫌,竟大门未出。苏雄宏那边,想来快有消息了。”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唐砚知喊了声进。
得了应允,丁郝进门,拱手弯腰道:“主子,查出来了,是苏亭欢将人掳走到百草山外一公里的茶园里,我已派人赶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