喑哑
林诗月在外面冷静了几分钟,才上楼。
在玄关处拿出拖鞋换上,星月小小一只,出来迎接。
小家夥慢慢悠悠的,眼睛大大的萌,林诗月忍不住抱起来,“星月,你是来接我的吗?”
“你刚才……”陈止信陷在沙发里,视线涣散,舔着唇,“怎麽这麽久才上来?”
没看出他的异样,林诗月撸着猫,别的事情差不多能抛出脑後,“没什麽啊,我就去买了两瓶酒。”
他配吗。
每次都让你喝酒伤害自己。
陈止信长腿一迈,和她擦肩而过,在她身後方,‘咔。’一声,门这样被锁上。
林诗月把猫放下,“怎麽了?”
他没有别的话,进了卧室,拿了两个电脑出来,一左一右摆茶几上。
林诗月被他拉了过来。
她闻到了酒味:“你喝酒了吗?”
“……”他没答。
电脑上,是她两段采访的视频。
“像清风一样温柔,像阳光一样温暖,像河狸一样专一,最好还是演员吧……”
“最好会弹吉他,会唱歌吧……”
林诗月预感很重,似乎是感觉到了,能猜到他想说什麽,快要不能呼吸。
下一秒,他重重的呼出一口气,眼尾微微下垂,眼睑有点红,帘子被拉上了,室内暗,但不至于看不清人的地步,“难道你从来没有发现,我和你的理想型一模一样吗?”
“什麽意思?”
“还是你采访上面说的,都是在开玩笑?”
有些话,只要不说出口,就可以当做什麽都没有,不能让他再讲下去了,林诗月转身想逃,还没走出半步,被他有利的手臂勾了回来,背对着的姿势,陈止信贴着她後背,很热,“……我喜欢你。”
“陈止信!”
“我喜欢你。”
男女力量悬殊,林诗月摆脱不开,她被他圈住,抱着她的腰,气氛暧昧到了极致,跟强行索爱的野兽没有区别,林诗月闭上了眼,“陈止信,你是我弟弟。”
“……”陈止信抱得更紧,胸脯整个也贴了过去,起伏明显,“没有血缘关系。”
“你要知道,如果我们两个在一起了,分开之後要怎麽相处。”
“我们还没在一起,你就想分开的事情了。”
陈止信耳朵蹭她:“你知不知道, 从我说出我喜欢你这几个字开始我们就没办法像以前一样相处了。”
林诗月:”我可以当做没听过这句话。”
“你可以麽?”陈止信问。
“我可以。”她答。
“你不可以。”
“我……”
“我也不能。”
他闷着声,借着酒劲,似是撒泼,祈求的意味明显,“求你,替身备选都可以,只要你给我一个机会。”
“……”後背湿热湿热的,空调也派不上用场了,林诗月挣扎,“你为什麽确定我喜欢你?如果我不喜欢你呢?你今天所有说的话,做的事,我们都没有办法忘记,没办法,再做姐弟,再做朋友。”
我按照你喜欢的样子来要求我自己,陈止信手臂上的肌肉线条凸起,已经很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好,努力配得上你,“你不会不喜欢我的,对吗?”
“我不会跟你在一起的。”
今天遇到许思源,她退缩了,她不想每次都一个下场。
如果从来没有在一起该有多好,她很後悔,跟他在一起,不想再做一次後悔的事。
这几年她不是没有遇到过有好感的人,但是她太清醒了,她能控制住自己,好感不发展成喜欢,喜欢不发展成恋爱关系。
可是陈止信,无论林诗月再清醒,她控制不住自己喜欢他,常常想到他心脏会错乱。
她感觉到自己像中毒了一样。
可是她太清楚,人和人之间是没有谁会一直陪在谁的身边,如果以後他们分开,他们是回到以前的姐弟关系,还是以後老死不相往来,谁又能保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