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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守护（第2页）

“那个铃铛可以让我感应到你，所以你梦里的我都是真的。”顾逍把手放在灵淮心口贴着，说：“我们做的是同一个梦。”

“有的时候，我也会梦见你。我梦见你的时候你也是真实的。”

“什麽意思？”灵淮被他说得有些绕，“你会梦见现实的我吗？”

“会。”顾逍说，“我从记事起就经常梦见你。”

因此一见钟情也并非毫无来由，这一眼含了几世的缘分，恐怕连顾逍都无法说清。

灵淮好奇道：“你梦见我什麽？”

顾逍的手向下，从灵淮後背滑到尾椎，像在寻找那根尾巴，“我梦见，你是只漂亮的小狐狸。”

那酥麻的触感顿时遍及灵淮全身，他浑身一抖，从顾逍身上爬下来，顾逍不放他走，翻身压住他，灵淮笑起来，眼睛亮亮的，喘息不止。

“你是吗？”顾逍不依不饶地又问了一遍。

“是丶是。”灵淮被他挠了痒痒，这会儿什麽僞装都丢了，问什麽答什麽。

“那为什麽要躲我？”

“我怕……怕你忘了我。”

“那如果我真的忘了你，你还会等我吗？”

“会。”灵淮渐渐停止了挣扎，他望着顾逍的眉眼，诚恳地回答：“我永远都会等你的。”

顾逍神色凝重，眼里有灵淮看不懂的克制。

虽然看不懂，但他感觉到了。

“而且你也没有忘了我。”他又轻声地说。

顾逍道：“我没能认出你，没能去找你。”

甚至都无法走出上京城，这麽多年，如果不是灵淮出现在上京，他们还不知道要怎样错过下去。

灵淮却说：“可是，是你让我来到上京城的。”

如果不是因为洛朝，灵淮的生命或许很早就终结了，又怎麽有机会学剑，明是非丶识善恶，最终因为听到上京城邪灵作乱而来到上京，碰到顾逍呢？

顾逍没有说话，望着灵淮不知在想什麽。

灵淮在他身下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懒懒地眯起眼，像是又要睡着了。

顾逍望着他，最後摇了摇他，灵淮就又将眼睛睁开，“怎麽了？”

顾逍问：“你怎麽不叫我了。”

灵淮说：“叫你什麽？”

“你以前叫我什麽？”

灵淮想了想，那短暂的丶相伴的几年光阴里，灵淮是怎麽叫他的？

“哥哥。”他很快就想起来，听话地叫道。

但喊完了又觉得有些不好了，“可是，这一世我比你大了。”

顾逍短促地笑了笑，“大了？哪大了？”

很快，他又收了神情，仿佛刚才的笑只是一瞬的错觉，他掌心之下，灵淮的身躯还是和他们告别那天时一样的单薄，好像从那之後灵淮就没再长了。

“我也会老去的。”灵淮说：“等你老了，我就变回狐狸，陪你一起老去。”

顾逍指尖绕着他的头发，说：“好。”

凡人和灵狐，这一世他们的时间只剩百年不到，但好在，还有一生可以相守。

“你跟我走吧。”灵淮对顾逍说：“我带你离开上京，我知道这里是牢笼，你不想待在这里，才会想要得到权力，是不是？”

他并不是什麽都不懂，顾逍不到眼底的笑意里藏着什麽，灵淮虽然不是全部明白，却也感受到，他也有不快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