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眼的硝烟还未完全散去,清晨的泰晤士河面上漂浮着细碎的炭灰,临时据点里,国际刑警的打印机正不停吐出联盟欧洲区据点的资料。陆时衍站在窗边,看着远处缓缓转动的伦敦眼——舱的残骸已被清理,只剩下空荡的支架,像一道未愈合的伤疤。
“欧洲区的处造假据点全端了,”杨建明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叠照片,“查获的造假画作里,有一半都贴着‘星芒雏菊’标记,和苏晚母亲画稿里的标记一模一样。林夏已经正式转为污点证人,她供述了‘那位大人’的核心操作模式——以‘全球艺术品巡回拍卖’为幌子,把走私的造假画作混在正规展品里,完成洗钱,每次交易前都会在目标城市的地标建筑留下标记,比如伦敦眼的舱,还有……”
他顿了顿,将一张ct报告递过来:“周建宏的尸体解剖报告出来了,他体内植入了一枚微型芯片,里面有加密信息,技术人员破解后现,真正的‘那位大人’长期定居纽约,而且oo年苏晚母亲在纽约举办的‘雏菊与星’画展失火案,不是意外,是‘那位大人’策划的,目的是销毁藏有联盟早期交易记录的画作。”
“oo年纽约画展……”苏晚凑过来,指尖划过报告上的日期,眼眶泛红,“妈妈当年就是在那场画展后失踪的,我一直以为是意外,没想到是他们干的。”她从包里掏出母亲的旧日记,翻到某一页,上面贴着一张泛黄的画展邀请函,背面写着:“《暗夜雏菊》藏钥,纽约oa,慎交‘星瀚’人”——“星瀚”正是林夏提到的联盟核心交易平台“星瀚拍卖行”。
陆时衍接过日记,目光凝重:“线索都指向纽约了。林夏说的‘母版密钥’,很可能就藏在《暗夜雏菊》里,而这幅画当年被报‘烧毁’,现在看来,是被‘那位大人’藏起来了。我们必须去纽约,一是查清楚画展失火的真相,二是找到密钥,阻止他通过拍卖会完成最后洗钱。”
当天下午,团队召开紧急分兵会议:沈清禾留在伦敦,协助国际刑警梳理联盟欧洲区的交易流水,重点排查“那位大人”的海外账户;林舟和小满返回国内拾光画室,一方面安抚因伦敦事件受惊的小画家,另一方面加固画室安保——毕竟联盟还有残余势力,原稿和孩子们的安全不能忽视;陆时衍、苏晚、阿舟则组成纽约小队,直扑核心战场。
十几个小时后,纽约肯尼迪机场的晨光刺破云层。阿舟推着行李箱,看着手机里的定位:“星瀚拍卖行在曼哈顿中城,离oa只有三个街区。根据林夏提供的信息,他们下周三要举办‘全球星空主题拍卖会’,现在正在预热,展品名单已经挂在官网上了。”
苏晚点开拍卖行官网,指尖快滑动——当看到“特邀展品”一栏时,她突然停住,呼吸一滞:“《暗夜雏菊》,苏慕晴(苏晚母亲)遗作,oo年纽约画展幸存品,委托人匿名。”下面附着一幅缩略图:暗紫色的背景里,一朵雏菊在星空下绽放,花瓣边缘泛着淡淡的金色,和母亲日记里描述的“藏钥画作”完全一致。
“委托人匿名,联系方式指向oa的隐藏仓库,”陆时衍放大页面底部的小字,“看来‘那位大人’是故意把画作放在拍卖会上,引我们来。”
“不管是不是陷阱,我们都要去,”苏晚握紧手机,眼神坚定,“这是妈妈的画,也是找到密钥的唯一线索。而且他想通过拍卖会洗钱,我们不能让他得逞。”
第二天上午,星瀚拍卖行的接待厅里,水晶吊灯折射出冷冽的光。陆时衍穿着定制西装,手里拿着一份伪造的“亚洲艺术收藏家”身份证明,苏晚则扮成他的助理,阿舟留在车里,负责远程监控。
“陆先生,久等了,”拍卖行负责人马克斯·怀特走过来,笑容公式化,“您预约的《暗夜雏菊》预览,我已经安排好了,请跟我来。”他领着两人走进地下展厅,展厅里只有一盏聚光灯,正对着中央的展台——《暗夜雏菊》就挂在那里,玻璃展柜上贴着“禁止触摸”的标识。
苏晚慢慢走近,目光落在画作的右下角——那里有一个极细的针孔,和母亲日记里写的“密钥触点”完全吻合。“这幅画……真的是oo年画展幸存的吗?”她故意装作疑惑,“我听说当年那场火烧得很严重,几乎没有展品幸存。”
马克斯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干咳一声:“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是委托人提供的资料。不过这幅画的鉴定报告显示,确实是苏慕晴女士的真迹,颜料和画布都是她当年常用的品牌。”
陆时衍注意到马克斯的左手一直放在口袋里,像是在按什么东西:“委托人有没有说,为什么要拍卖这幅画?毕竟是已故艺术家的遗作,通常会被收藏机构收购,而不是公开拍卖。”
“这我就不知道了,”马克斯后退一步,拉开距离,“预览时间到了,陆先生如果有意向,可以在拍卖会上竞价。我还有事,失陪了。”他转身快步离开,脚步有些仓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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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看着他的背影,压低声音:“他在撒谎,而且刚才一直在按口袋里的东西,可能是在给‘那位大人’通风报信。阿舟,能定位他的手机信号吗?”
耳机里传来阿舟的声音:“已经定位了,他刚才了一条加密信息,收件人在oa附近。我正在尝试破解信息内容,同时入侵拍卖行的内部网络,查找《暗夜雏菊》委托人的真实信息和oa隐藏仓库的位置。”
两人走出地下展厅,刚到拍卖行门口,阿舟的声音突然变得急促:“不好!我触了拍卖行的防火墙,他们的安保系统启动了!门口的监控正在锁定你们,快撤离!”
陆时衍立刻拉着苏晚钻进旁边的小巷,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拍卖行的安保人员追来了。两人在巷子里七拐八绕,终于甩掉追兵,回到车里。阿舟满头大汗,手指还在敲击键盘:“查到了!oa的隐藏仓库在博物馆西侧的地下三层,只有持特殊通行证才能进入。委托人的真实信息被加密了,但我查到他和星瀚拍卖行的创始人是同一个人——这个创始人在十年前就‘病逝’了,现在看来,也是‘那位大人’的替身!”
“又是替身……”苏晚靠在椅背上,感到一阵疲惫,“他到底有多少替身?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找到真正的他?”
陆时衍握住她的手,语气坚定:“快了。他越是隐藏,就越说明我们离真相不远了。阿舟,拍卖会的安保系统怎么样?我们能不能混进去?”
“很难,”阿舟摇摇头,“他们的安保是国际顶级的,而且‘那位大人’肯定会在现场布置埋伏。不过我在破解网络时,现了一个漏洞——拍卖会的展品运输通道没有和主安保系统联网,我们可以通过运输通道进入展厅,但需要伪造一份展品运输单。”
就在这时,车窗外突然闪过一个黑影,阿舟立刻锁上车门:“有人跟踪我们!”陆时衍抬头望去,只见一个穿着黑色卫衣的人正站在不远处,手里拿着一张纸条,朝着他们挥了挥,然后转身就跑。
陆时衍下车追上,捡起纸条——上面用打印体写着:“想拿《暗夜雏菊》,就来拍卖会现场。‘那位大人’会亲自‘送’你们密钥,别迟到,否则画作会被销毁。”纸条的右下角,画着熟悉的“星芒雏菊”标记。
“他在故意挑衅我们,”陆时衍捏紧纸条,“知道我们会去,还特意留纸条,肯定有更大的陷阱。”
苏晚的手机突然响了,是沈清禾打来的,声音带着焦急:“晚晚,不好了!国际刑警刚刚现,联盟在全球的处据点突然同步清空,所有资金都转到了纽约的一个匿名账户!林夏说,这个账户是‘那位大人’的私人账户,他想通过这次拍卖会,把所有洗钱资金集中转移,然后彻底销毁联盟的所有痕迹,从此消失!”
“彻底消失……”苏晚心里一沉,“也就是说,这次拍卖会是我们阻止他的最后机会?如果失败了,他就会带着所有资金逃跑,我们再也找不到他了?”
“对,”沈清禾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而且我还查到,oo年纽约画展失火前,苏晚母亲已经现了联盟的阴谋,准备在画展上公开证据,结果被‘那位大人’抢先一步,制造了火灾。《暗夜雏菊》里的密钥,不仅能破解联盟的交易记录,还能找到‘那位大人’的真实身份信息——这是他最想销毁的东西。”
阿舟突然拍了一下键盘:“我查到了!《暗夜雏菊》的颜料里混合了特殊的荧光物质,在特定波长的灯光下,会显现出‘那位大人’的指纹信息!当年苏晚母亲就是用这种方式,把证据藏在了画里!”
陆时衍看了一眼手表,离拍卖会还有三天:“我们没有时间犹豫了。阿舟,你负责伪造展品运输单,同时准备好特定波长的灯光设备;苏晚,你再仔细看看母亲的日记,找找有没有关于拍卖会现场的线索;我去联系纽约的国际刑警,让他们在拍卖会现场布置警力,一旦‘那位大人’现身,就立刻实施抓捕。”
三天后的纽约,曼哈顿中城的星瀚拍卖行外挤满了记者和收藏家。陆时衍、苏晚、阿舟穿着工作人员的制服,推着装有“展品”的推车,通过运输通道进入展厅。展厅里灯火通明,《暗夜雏菊》挂在最显眼的位置,周围围着一层又一层的安保人员。
“阿舟,灯光设备准备好了吗?”苏晚压低声音,目光盯着画作,“我总觉得不对劲,这里太安静了,‘那位大人’不可能这么轻易让我们靠近。”
阿舟点点头,从推车里拿出一个伪装成手电筒的灯光设备:“准备好了,只要靠近画作,按下开关就能触。不过我检测到展厅里有信号屏蔽器,我的设备只能在o米范围内使用,再远就会被屏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