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无田,生活没了来源。
宗扬读过书,对算术极有天赋。
自荐去人家店里,当个小伙计。
挣点散碎银子,供养母亲。
十一岁那年,县里换任的老爷。
做过曾祖父的门生。
得知宗家状况,慨叹良久。
怜悯母子,便让宗扬,去他衙门里做事。
县官用了宗扬。
现京扬禀性天赋,都极好。
便让宗扬,负责收缴银钱税收之事。
宗扬无缘功名,此后便走了吏路。
十三岁时,母亲病逝。
宗扬孤身一人,再无牵挂。
哪里工资高,就向哪里飘。
飘到这京郊县城!
宗扬知道贾政身份。
衙役们不以为然,不听他的。
一个个斗鸡似的。
现在真见了贾政父子。
一个个又瘟鸡似的,不敢对视。
宗扬来时,县令说了。
本不敢去贾家收税的。
奈何上司,是忠顺王府里,门生的门生。
听说赵王爷和贾政不对付。
抢着讨好赵王爷。
说贾家已经不是国公府。
还说贾政现在,只是一介草民。
赋税抽丁,一点儿少不得的。
县令官场混迹多年。
不是千年的狐狸。
也如练了五百年的修为。
县令听出弦外之音了!
这是贾爷和赵爷,有了过节。
上司要他放开手脚。
狠狠地磋磨贾家。
赋税抽丁样样不少。
赋税是银子。
抽丁是苦役。
银子、苦力两相逼。
这是把贾氏往死里整呀!
上司那句“不过是一介草民”。
分明告诉我。
磋磨死了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