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江岫红着脸,唇瓣开开合合,露出一点儿水润的口腔:“就这一件,没有多的了。真的。”
谢长观却是不相信,他倾身吻住江岫,非逼着少年指证偷穿过的衣服,一件件的穿给他看。
衣帽间里,尽是江岫诱人的哭泣。
—
江岫再一次昏迷过去。
他的意识像是吸入无底的深渊里,昏沉、迷蒙,连谢长观抱着他喂饭,他都没怎么清醒,囫囵吃下小半碗,垫住空荡荡的胃,又沉沉睡去。
江岫再度清醒,离从国工大回来,已经过去两天。
他浓密的眼睫颤抖着,视网膜蒙着的雾气还没有散去,头顶就覆下一大团阴影。
谢长观搂着他,低头吻在他白皙的额尖,嗓音低沉磁性:“宝宝,飞行器的模型到了,要去看看吗?”
飞行器模型?
几个关键字钻入耳中,江岫刹那间就清醒许多。他张了张唇瓣,嘶哑的嗓子眼儿里,艰难的说出一个字:“要。”
他要看。
上次在国工大,江岫没有看过够。
谢长观顺势吻上江岫的唇,说道:“订购的无人‖机也到了,宝宝要不要也看看?”
江岫的眼睛一亮,连连点头:“要。”
模型、无人‖机,都是江岫喜欢的,他的心里生出一点儿迫不及待,想要立刻去看。
便没注意到谢长观的眼神转深,眼底暗潮汹涌,似乎是酝酿着什么慎重的主意,还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紧张:“那宝宝,要不要跟我结婚,让我一辈子宠你、爱你?”
江岫满脑子都是模型、无人‖机,根本没仔细听谢长观说了些什么,条件反射就脱口而出:“要。”
话音落下,主卧里静了一静。
江岫后知后觉缓过神来,双眸微微睁大。
咦?
谢长观刚刚说了什么?
江岫睁着水雾弥漫的眼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结婚?
江岫以前没喜欢过人,他喜欢上的第一个人就是谢长观,还是个男人,他有些不太懂,两个同性,也能结婚吗?
谢长观垂着眼眸,在怀中人的唇上轻咬一下,将江岫抱着,轻柔放坐在床沿边。
江岫不知道男人要干什么,他懵懂乖巧的微仰着艳丽的脸蛋,看着近在咫尺的俊美男人,白皙足背下垂,足心泛着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