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动作,没有出一点声音,却像一声惊雷,炸响在太子和长公主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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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信号。
一个无声的、却比任何言语都更加清晰的信号。
萧夜澜在用行动告诉所有人:她夹的菜,我吃。她给的东西,我收。她的立场,就是我的立场。我们,是一体的。
方才柳惊鸿孤身一人站在大厅中央,像一头独战群狼的母狮。而此刻,萧夜澜这个简单的动作,却让她身后,骤然出现了一座无法撼动的靠山。
太子萧景辰的眼底,终于掠过一丝阴霾。他深深地看了一眼那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心中警铃大作。他一直以为萧夜澜只是个被废的棋子,今日才现,这头蛰伏的猛兽,远比他想象的要危险。
而长公主萧玉淑,在看到萧夜澜吃下那块肉时,最后一点血色也从脸上褪去。她明白了,她输了,输得一败涂地。她不仅没能羞辱到柳惊鸿,反而成了对方夫妻二人“情深义重”的垫脚石,一个跳梁小丑。
一股巨大的屈辱和怨毒涌上心头,她眼前一黑,身子晃了晃,险些栽倒。旁边的宫女连忙扶住她,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萧玉淑死死地咬着嘴唇,最后怨毒地瞪了柳惊鸿一眼,便在宫女的搀扶下,以身体不适为由,狼狈地提前离席。
一场由她挑起的风暴,最终以她自己的惨淡退场而告终。
“哈哈哈,好!说得好!”
太子萧景辰忽然抚掌大笑起来,笑声爽朗,仿佛刚才的一切不快都烟消云散。
“七弟妹一番话,真是人深省,让孤也受益匪浅啊!‘人要向前看’,说得太对了!”他端起酒杯,站起身,对着柳惊鸿遥遥一敬,“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孤敬弟妹一杯!”
他将那杯酒一饮而尽,姿态潇洒,尽显储君风范。仿佛刚才那场交锋,只是一场有趣的文人论道。
他这一表态,满堂的宾客立刻如蒙大赦,纷纷举杯附和。
“王妃娘娘见解独到,我等佩服!”
“是啊,‘莫让破事绊住脚’,此话当为座右铭!”
气氛一下子又活了过来,丝竹声重新响起,觥筹交错,仿佛方才那段令人窒息的插曲从未生过。只是,再也没有人敢用轻视的目光去看主位上的那位王妃了。他们的眼神里,多了敬,也多了畏。
柳惊鸿看着太子滴水不漏的表演,心中毫无波澜。她知道,今夜之后,“疯批”这个标签,将牢牢地贴在自己身上,成为她最坚硬的铠甲,也是最锋利的武器。
宴会后半段,再无人敢来寻衅。气氛虽然恢复了热闹,却始终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微妙和尴尬。
终于,酒过三巡,宴席将散。
宾客们陆续起身告辞,经过主位时,无不对着萧夜澜和柳惊鸿,行以最恭敬的礼节。
柳惊鸿扶着萧夜澜的轮椅,在王府管家的引领下,穿过喧闹的人群,向后院走去。
夜风清凉,吹散了满身的酒气和脂粉香。月光如水,洒在庭院的青石板路上,拉出两道一长一短、一坐一站的影子。
两人一路无话。
柳惊鸿能感觉到,身前这个男人的呼吸平稳悠长,他似乎真的在欣赏夜色,对刚才宴会上生的一切,毫不在意。
直到穿过月亮门,四周彻底安静下来,只剩下虫鸣和风声。
轮椅的轱辘压过石子,出一声轻微的“咯噔”声。
萧夜澜的声音,毫无征兆地在寂静的夜里响起,淡得像一缕青烟。
“那块肉,腻得很。”
柳惊鸿推着轮椅的手,顿了一下。
她正想说些什么,却听见他继续说道,声音里听不出情绪,却像一把精准的刻刀,剖开了她所有的伪装。
“你今晚这出戏,唱得不错。只是,真正的观众,是太子,还是混在宾客里的那个北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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