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担心傅司年误会安瑶,沉声解释。
“傅先生,你好。”
“我是安瑶的大学同学。”
傅司年根本不信,只觉得刺耳。
说得真轻巧。
大清早的,孤男寡女,一个在洗漱,一个在外面接电话。
这关系能单纯到哪里去?
“她在哪?”
傅司年声音里的寒意几乎要凝结成冰,他根本不想听对方的任何解释。
宴竹听出他语气里的不耐和怀疑,停顿了一下。
“她在医院。”
他顿了顿,补充道。
“我是她的主治医生。”
“她现在不方便接电话,才请我帮忙接听。”
他将医院的地址和安瑶所在的病房号报给了傅司年。
傅司年听着电话那头报出的信息,心头的怒火诡异地平息了大半。
不是他想的那样龌龊。
这个认知让他紧绷的神经略微松弛,但脸色依旧难看。
偏偏在这个时候生病住院。
他收起手机,瞥了一眼旁边眼巴巴看着他的傅宸。
傅司年心中烦躁更甚。
“换衣服。”
“我们出去。”
傅宸眼睛一亮,立刻乖觉起来。
“是去找妈妈吗?”
傅司年没应声,径自上楼换衣服。
医院病房。
安瑶刚洗漱好,换上干净的病号服,被水沾湿的头发松散的披在肩头,有水珠顺着发梢滴落。
宴竹推门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他脚步微顿,即使若无其事走上前,将手上的手机递还给她。
“念念出去玩了。”
他解释了一句。
“刚才你在洗手间,手机响了。”
“我听见你喊,以为有什么急事,就帮你接了。”
“是你先生打来的。”
安瑶接过手机,指尖微凉。
傅司年。
她倒是不怕他知道自己和宴竹在一起。
反正他们的婚姻已经名存实亡,只差那最后一道手续。
不过傅司年很少主动给她打电话。
她倒是有些好奇,他找自己有什么事。
“哦。”
“他说什么了?”
宴竹将两人之间的通话内容,避重就轻地简单复述了一遍。
隐去了傅司年最初的质问和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