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马尔福,为什麽还不到我身边来呢?“
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些微笑意,带着某种说不出的魅惑和性感,却如同来自地狱的召唤,狠狠刺入德拉科心脏。
德拉科脚步微顿,双腿似灌了铅,无力的双脚像是踩在天鹅绒的床铺上,一步步挪到他面前跪下:“主人”
德拉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可是手指却在微微颤抖。
昏黄的灯光,艰难地透过延伸至天花板,厚重得如同城堡墙壁般的高大书架,星星点点地洒落在地上。
被黑暗吞噬了大半力量,只剩半片形状怪异丶边缘模糊的残兽,掩耳盗铃地蛰伏在德拉科减缩的倒影里,瑟瑟发抖。
“这次的任务你完成得非常好,你说,我应该如何奖赏你呢?”
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从黑暗中传来,仿佛带着某种诱惑与魔力,令窝掬在德拉科腿边的残兽,都不由自主地颤栗起来。
“不,不,为您献出生命!是我们的荣幸。“德拉科声线微弱,却又无比坚定恭敬地福叩在地毯上。
德拉科话音刚落,黑暗中便又响起一阵诡秘的轻笑。
“那麽,你一定愿意,再次为我效劳吧”
德拉科的心却猛地一沉,原本板正规矩的领带,顷刻像是化作成一墨绿色蟒蛇,盘踞在他一丝不茍地领口。
他的胸口开始发闷,像是有一块大石头压在上面,喉咙像是被什麽东西哽住,吞咽都变得困难。
他不自觉地伸手去拉扯领口,手指在那严整的衣领边缘颤抖着,想要扯开一个大口子,好让自己能畅快地呼吸。
“回答我!”陡然下坠的声音,和凌厉杀机一起落下的魔压,如利刃般穿透德拉科的神经,令他几乎瞬间就软瘫在地上,双膝无法动弹分毫。
他的额头冷汗涔涔而落,却不敢擡头看向那个方向,生怕那可以把人撕裂成碎片的恐怖目光会将他凌迟。
德拉科缓缓地擡起头,那动作仿佛带着千钧重负。
他的目光有些呆涩,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惧意。
坐在书桌後的男人高大挺拔,大理石上随意刻出的浅淡五官,犹如深不见底的冰湖,居高临下地倒向德拉科。
他身後高大的橡木护墙板上,挂着一幅幅家族先辈的油画肖像,他们的眼神冷漠而深邃,仿佛也在替他审视着足下瑟缩的灵魂。
“是的!……主人,我。。。。。。愿。。。。。。意。。。。。。,我很愿意为您服务。“
却因为太过紧张,连声音都还在发抖。
拼命向上拉扯的嘴角,像是生锈的齿轮在艰难地转动。
僵死的肌肉失去对大脑指令地反应,使得嘴角的弧度看起来歪歪扭扭,就像一个蹩脚的画家在画布上随意涂抹出的失败线条。
嘴唇不自觉哆嗦産生地颤动,每一刻都在破坏着这个本就摇摇欲坠的山体。
明亮的眼睛波光粼粼,仿佛下一秒,这个僞装的笑脸就会彻底崩塌,被汹涌的恐惧和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所取代。
身上如泰山般的魔压,骤然消失,如雨後春笋般的黑色烟雾缓慢升起,一张像是把蛇皮贴在大理石模上的脸,怼到德拉科眼前。
德拉科吓得差点尖叫出声,恐惧却先他一步用两手捂住他的嘴巴。
只有一双睁大眼睛,避无可避望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浑身僵硬,脑袋里一片空白。
“很好,希望下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会将那更大惊喜带回给我。“
男子低缓的声音再次带回蛊惑,黑暗中再次传来脚步声,伴随着低沉的金属摩擦声,在空荡荡的房间中,格外清晰。
德拉科像是虚脱般地瘫倒在地毯上。
粗重的呼吸,就像是不断在运作的鼓风机。
试图平息的情绪,也像是杯水车薪,不过是稍微缓解了些痛苦罢了。
德拉科却没有精力去继续梳理,记忆被不断翻阅的绞痛,将德拉科他的神智侵蚀得几近崩溃。
哈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