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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2 章 朝花夕拾22（第2页）

那团白色物质逐渐塑造成清晰的四肢丶躯干，最後——是一张他再熟悉不过的脸。

“悟？”他瞳孔微缩，声音低沉。

对面的“五条悟”歪了歪头，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弧度：“杰，好久不见。”

夏油杰眯起眼睛，咒力在掌心凝聚：“你不是他。”

“五条悟”轻笑一声，缓步走近：“谁知道呢？或许我是你记忆里的残影，或许是狱门疆的诅咒……又或许，我真的在这里陪着你呢？”

夏油杰没有回答，只是冷冷注视着对方。

“别这麽紧张嘛，”对方摊开手，语气轻佻，“反正你也出不去，不如和我聊聊？”

“聊什麽？”

“比如……你後悔了吗？”

夏油杰的指尖微微收紧。

“後悔什麽？後悔没能杀光非术师？还是後悔……最後没死在悟的手里？”

“五条悟”的笑容扩大，眼底却毫无温度：“你明明有机会逃走的，为什麽非要逼他动手？”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

夏油杰沉默片刻，忽然低笑出声：“逃？我早就无路可逃了。”

他擡起眼，目光锐利，“倒是你，装成他的样子，是想试探什麽？”

对方没有回答，只是缓缓擡起手，指尖轻轻点向夏油杰的胸口。

“你的心……还在跳动吗？”

夏油杰猛地後退，然而对方的动作更快，指尖触碰他胸膛的瞬间，一股冰冷的触感直刺心脏。

他闷哼一声，眼前的景象骤然扭曲，白色空间如玻璃般碎裂，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猩红的血色。

无数扭曲的面孔从血海中浮现，嘶吼着丶哀嚎着，朝他伸出手——那些都是他曾经沙死过的人们，此刻却像是挣脱了束缚，疯狂地撕扯着他的灵魂。

“这是……幻觉？”他咬牙抵抗着剧痛，试图重新掌控咒力，然而体内的能量却像是被某种力量牵引，源源不断地流失。

“杰。”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他猛地回头，血色深处，真正的五条悟静静站立，苍蓝色的眼眸注视着他，眼底是深不见底的复杂情绪。

“悟……？”他下意识伸出手，却在触碰对方的瞬间，五条悟的身影如烟雾般消散。

“你逃不掉的。”低沉的声音回荡在空间里，分不清是幻觉还是现实。

夏油杰单膝跪地，喘息着擡起头，四周的血色逐渐褪去，白色空间重新恢复原状。

而那个冒牌的“五条悟”依旧站在不远处，笑容玩味。

“看来……你的心魔比想象中还要有趣。”

夏油杰缓缓站起身，擦去嘴角渗出的血迹，眼神冰冷：“你到底想做什麽？”

对方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转身走向远处，声音飘忽：“狱门疆关押的从来不只是肉体……而是灵魂的牢笼。”

话音落下，白色空间再次震动，地面裂开无数缝隙，漆黑的深渊从中蔓延。

夏油杰稳住身形，低头望去——深渊之下，无数双眼睛正死死盯着他。

“欢迎来到……你的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