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低头时,恰好与对方亮晶晶的蓝眼睛撞个正着。
“老子是看你最近瘦得,都能被老子当风筝栓在腰间放了,老子才大发慈悲——”
喜久福袋子塞进他怀里,隔着油纸都能摸到馀温,"用甜品给某只狐狸充充电。”
五条悟双手环抱夏油杰,故意将身体的重心压在他身上,带着得逞笑意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怎麽样,感动到想哭就直说,我允许你现在就抱着我痛哭流涕。”
说着还用脑袋拱了拱夏油杰的肩膀。
夏油杰轻啧一声,擡手将作乱的白发拨开,“不是要回去吗,久了,喜久福凉了可不好吃。”
夏油杰攥着喜久福的纸袋,油纸在指节间发出细微的脆响。
晚风卷着暮色掠过檐角铜铃,叮咚声里,五条悟的脚步声像踩着节拍器,不紧不慢地黏上来。
五条悟单手插兜,慢悠悠地晃到夏油杰身旁,尾音故意拖得老长。
“那个不急,杰先说,想不想知道五条老师今天遇到了什麽好事?”
五条悟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整个人透着股“有好戏看”的兴奋劲儿,身体大幅度地左右摇晃着。
迈着随性又夸张的步伐,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坏笑,故意拉长语调,吊人胃口。
“虎杖那小子今天差点把你圈出来的训练场拆了哦。”
说罢,他忍不住“噗嗤”笑出声,另一只手捂着肚子,笑得肩膀都在颤抖,眼神里满是戏谑。
墨镜滑到鼻尖,苍天之瞳映着晚霞,将他眼底的促狭镀上金边。
这时他伸手将墨镜往上一推,指尖轻轻敲了敲墨镜,同时挑眉,朝夏油杰挤了挤眼睛,仿佛在分享一个超有趣的秘密。
“‘黑闪’没放出来,倒是每次都精准被东堂,送到咒灵的嘴巴底下。”
话音落下,他还伸出食指左右摇晃,摇头晃脑,一副恨铁不成钢又觉得好笑的样子。
夏油杰微微蹙起眉头,眼神中带着几分冷峻与审视:“控制力欠缺。”
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态度。
“他应该庆幸入学前,日本的咒灵就已经成了圈养的困兽。”
说完,双手抱在胸前,轻轻叹了口气,目光望向远方,似乎在思索着如何改善这一状况。
这话像是块投入湖心的冷石,溅起细微的涟漪。
五条悟忽然伸手勾住他肩头,熟悉的力道带着不容抗拒的亲昵。
“覆盖全国的‘天穹之帐’…还有那些藏在咒灵领域里的‘小後门’…”声音压低时裹着某种难以捉摸的温度,“不就是你给那群小鬼准备的‘後悔药’吗?不要老是这样口是心非哦杰。”
五条悟那洞悉一切的目光,如同锋利的手术刀,精准地划开他精心构筑的防线。
"以天元为基,笼罩四岛…以身为桥,叠加领域…"
夏油杰在心底默默复述着计划,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灼人的温度。
“杰其实很开心吧,咒术界有了虎杖这样的咒术师。
“懵懂热忱,和以往孤独封闭的咒术师以外的类型。我很开心杰在践行自己理想的时候,也是能获得开心的,真是太好了呢。”
夏油杰喉结轻轻滚动,他侧过头,避开那道炽热的视线。
晚霞温柔地为青年的耳根染上一抹绯色,像极了少年时未说出口的心事。
一声轻哼从喉间溢出,带着几分妥协,几分无奈,又藏着些许不易察觉的安心:"……啊。"
在这短短的一个字里,藏着太多未曾言说的情绪——是被看穿的窘迫,是心照不宣的默契,更是对这份特殊羁绊的无声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