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一个头凌乱的男人在的酒吧的吧台上喝酒,一杯接一杯。
受不了就去洗手间里吐出来,吐完摇晃着回来继续喝,几波穿着性感的女孩过来搭讪,全部碰壁而回。
凌晨三点,酒吧打烊了,服务生尝试拍醒男人,但一点反应都没有。
正在头疼之际,一个高大的身影遮挡了背后灯光。
酒保扭头一看,是那位在角落坐了一晚的短女士,脸上土里土气的老款眼镜与酒吧格格不入。
她示意酒保让开,把男人扛上肩膀往出口走,一点没感觉她费劲。
在门口,酒吧经理追了上来,女士皱着眉不悦“这尸是我先捡到的,怎么,你要跟我抢?”“客人哪里话,是这位先生…还没付酒钱,您看…”经理礼貌的拿出账单。
美女爽快的扫码支付,顺带提了要求“正好,来帮我擡到车上”
我从床上醒来,头像要裂开一样疼,喉咙干渴。
看见床头柜的水杯,毫不犹豫一饮而尽。
神志清醒了一点,稍微打量自己所在的这个房间华丽而陌生,最后的记忆只到昨晚的酒吧。
我扶着头走出房间,走廊的装饰品和豪华装潢无一不彰显主人的财力。
靠着墙走到旋转楼梯口,才确认自己是在一栋别墅的二楼。
朝下望去,一楼入室大厅正有一个干练的年轻人在跟某人道别,被不耐烦打走了。
冉关门转身,刚好看见二楼的我“哟,醒啦”
“冉?这是你的家?我怎么在这里”在这里见到冉,我倍感意外。
“有人在酒吧喝的快酒精中毒了,被我救了回来”冉一边上楼梯,一边慢悠悠的说。
“你怎么谢我?”冉上到了二楼,一米八的身高,让我需要微微昂。
“谢谢你,那…我下次请你吃饭”我还在醉酒,没有奇怪冉这么巧也在酒吧,头部的疼痛,让我只想赶快回家休息“实在叨扰了,我现在就回去”
“这么快?再睡会吧,都下午了,待会吃了晚饭再走”冉不太会说话,但意思我大概明白的。我还沉浸在和韵分手的悲痛里,根本无意顾及她。
冉劝了几句,见我去意已决,虽然失望,还是提出开车送我回去。我现在站着都费劲,也就不再推辞了。
天空下着大雨,暴雨把马路浇成泛光的镜面,冉的豪车如同穿梭在水镜里的剪影,车轮卷起的水花与雨丝交织。
我没有说话的欲望,冉也很识趣没有打扰,一路上半睡半醒,直到她拍了拍我肩膀,把我叫醒。
我现到家了,正想道谢下车,冉指了指我家楼下,让我看过去。
我顺着方向,一下子看到大门坐着的清丽美人,瞳孔瞬间缩小。
韵抱着膝盖坐在阶梯上,神情落寞,几捋青丝落在脸庞。
不知道她已坐了多久,虽然大门上方有檐棚,大雨依旧打湿了她部分衣裳。
“不要停车,快走,快走”再多看一眼,再多逗留一会,我就会忍不住奔向她,又回到那个绝望的漩涡。
冉把车驶离了我家“你想去哪里”“去哪里都可以,只要不在这里”我大口大口的吸气、呼气,让自己不要哭出来。
“那…回我那里,可以么”冉小心的征求我的意见。我点了点头表示可以,已经没法说话了,低头掩面,泪水从指缝里流出。
转了一圈,又回到酒醒的那个房间,我把自己关在里面不出来,手机承受不住韵和同事们满屏的未接来电,最终电力耗尽,静静的躺在那里。
我不想和任何人打交道,只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出门下一楼,偷拿几瓶酒柜里的威士忌和冰箱的食物回房间。
我不知道的是,当我睡着的时候,冉会悄悄进来看看我的状况,白天出外采买各种新鲜食物和水填满冰箱,把酒柜的威士忌再换一批低度数的。
过了3天,我走出了房间,虽然只是在客厅静静呆,过了两天听着《me1ody》无限循环,再过两天会简单回应她的关怀。
在冉的默默照顾下,我在那晚终于敞开了心扉,把她当做教堂里的高大修女,哽咽着忏悔了自己的罪孽。
经过十天的相处,我和冉的距离拉近了,也慢慢走出了低谷。
在床上醒来,窗外的天空特别蓝,我起身洗了个澡,收拾了房间内满地的酒瓶和垃圾到一楼丢掉,路过大厅放置的斯坦威三角钢琴,引起了我的注意。
冉睡醒,伸着懒腰打开房门就听见《一直很安静》的悠扬琴声传来,她惊喜的从三楼跑下来,在我身后静静看着。
“斯坦威的音色真好,可惜我只会弹一些简单的”一曲弹完,我转过身朝她微笑,刚刚我已经知道她在背后。
“也很好听呀”感觉冉很喜欢,背着手走近“你好起来啦?”
“嗯,好很多了,谢谢这几天你收留我”“哦,那就好…今天天气很好”冉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在这尬聊。
“那我们出去跑跑步”我顺着她的话语,免去她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