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麻烦的衣服啊!清原雪织觉得万分郁闷。
她原先只是觉得背后什么布料都没有,只有一些丝带支撑,过于暴露。
一时之间倒是忘了仅凭她一人之力,要系上这些丝带竟然这么吃力。
“呼……找个酒店女服务员帮忙好了。”清原雪织道。
她也是很能忍了,已经和这些带子搏斗了整整二十分钟了,脾气不好的人可能已经把衣服给撕了吧……
不过她可不能撕,撕了就没得穿了。
要撕早撕了,现在都快登船了,上哪儿给她找礼服去?
于是清原雪织打开了门,却看到一个身材高大的陌生男人站在外面。
她吓了一跳,下意识后退一步,又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是琴酒。
因为不喜欢脸上有东西,所以这几天琴酒没易容。
佣人来家里做饭,他直接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让清原雪织去招呼。佣人只以为他是在上班,而公司里的人则是以为他生病了在家休养。
做完饭清原雪织就让佣人走人,不耽误琴酒出来吃饭。
至于那些碗盘,就留在水槽里,等佣人来做下一餐的时候顺便洗了。
所以清原雪织还不太习惯他这张易容过后的脸。
“你又怎么了?怎么这么慢?”琴酒面无表情,但从声音里已经可以听出些许不悦。
“我……”清原雪织要往外走,准备去找一个女服务生来帮忙。
琴酒一眼就看到她光裸的后背,皱起眉来:“你这算穿好了?”
“啊,没有,这些带子我系不上,想找个人帮忙……”
话没及时说完的后果就是,琴酒以为她找的人是自己。
于是他面无表情地走进了清原雪织的房间里。
“琴酒老大?”
“还愣着干什么?我不想最后一个上游轮。”他拍了拍门框。
啊,这是要亲自帮她系带?也不是不行吧……
反正琴酒老大都把她从浴缸里捞出来过了,那会儿她可什么都没穿。
想也知道琴酒老大对她没兴趣,不就是系个带子的事情?
于是她重新进入房间,把门关上,然后转过来,把光裸的背对着琴酒。
那又是和前天晚上不一样的,另一幅美景。
没喝酒的状态下瓷白的肌肤,圆润的肩膀,对称的蝴蝶骨添了几分纤细。
最下端的系带已经系上,收拢的布料勾勒出腰的曲线。
那些黑色的丝带紧贴在肌肤上,像是被蛛网捆缚住的蝴蝶,又像是情侣那些过激游戏里面的常见手段。
这件衣服,倒是挺有意思。挺符合峰谷真一想把女儿送出去的隐秘心思。
因为扮演峰谷真一,琴酒没戴手套,温热的指尖擦过微凉的皮肤,激起一阵战栗。
清原雪织轻颤了一下,琴酒正慢条斯理地给她系带,几乎每一个动作都要触碰到她的肌肤。
喷洒出的热气也会吹在她的肩颈上。
这让清原雪织多少有点紧张,她觉得自己站不稳了,下意识地伸手扶着墙壁,局促不安地眨动着眼睛。
看到她这个动作,男人的眸色加深,不动声色地抚过突起的蝴蝶骨,微微往前站了站,把两人的距离拉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