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面前看起来陌生的女子就是清原雪织以后,安室透颇有些恋恋不舍地收回了手指。
“那这位是?”他扬起一边的眉毛,看向刚刚走出来的陌生男人。
会以那种莫名其妙的态度说出“你们在干什么”的人,怎么看都很可疑。
琴酒用高出几厘米的身高优势俯视了一下安室透,冷冷地道:“你没必要知道。”
他心中有了猜测,这船上又出现了组织的成员,还是没有代号的,那只能是贝尔摩德带来的了。
还真别说,从外形上看起来就是一路人。
琴酒不由地开始警惕,这种外形,被贝尔摩德培养一下,那还了得。
于是前往一层大厅的路上,他始终走在中间,把清原雪织和安室透两人隔开。
但这不妨碍两人隔着他聊天……
“那个,所以说死掉的人到底是谁啊?”清原雪织问道。
她原本以为安室透是因为不认识他们,所以才有所保留,谁想到安室透是真的只知道那么一点消息。
“嗯,我毕竟也不是船长之类的人物,看不到现场也只能打听到这些了。听说是被那种金属制品猛击后脑打死的,再多的,我也不知道了。”安室透摊摊手道。
原本他确实怀疑过这两个人,但既然是组织的人的话,就绝对不会用这种破绽百出的手段。
从二层下到一层还是很快的,所以即使耽误了一会儿,清原雪织他们还是没有落在最后。
大家聚集在昨晚开过宴会的大厅里,虽然桌上的酒杯、碗盘都已经被收拾掉了,但空气中还残留着淡淡的酒味和食物混杂在一起的味道。
昨晚的宴会开到很晚,服务人员也是通宵收拾,因此大多数人都穿着睡衣,睡眼惺忪的模样。
除了神色肃穆,站在人群中间的岛崎弘太郎,以及一个趴在他肩头哭的女人外。
他们是岛崎让的父母。
看来死者果然是岛崎让,从一开始,清原雪织就觉得他死者特征明显。
办案警察是个精瘦的中年女人,留着一头不过肩的头,用圈扎成一个小揪揪垂在脑后,看起来量堪忧。
清原雪织感叹刑警果然熬人,这一个个的都把头熬走了。
“所有客人都在这里了吗?”女警察问道。
有服务生说还差一些,女警察看起来也无所谓,叫手下的警员一个个询问客人和死者的关系,算是做一个初步的筛选。
这显然要花不少时间,岛崎弘太郎意识到了这一点,走过去跟女警察说了几句话,清原雪织就现对方的目光聚焦到了他们这里。
也对,比起萍水相逢的其他人,当然是熟识的人更有疑点。
女警察很快走了过来,做出一个邀请的手势,让清原雪织和琴酒跟她到临时充做办公室的一个台球室谈一谈。
为了防止两人当场串供,清原雪织和琴酒是被分开的。
不过她临时往琴酒身上放了一个窃听器,所以女警察和琴酒的对谈记录,清原雪织全部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