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壶里装的,掺了‘百日醉’吧?喝一口,怕是明天就得劳烦谢阁主把我当货物一样扛着走了。”
萧霁月眼睛瞬间瞪圆了,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沈青崖!你血口喷人!我这可是正经的‘烧刀子’!”
她虽这么说着,眼神却微微飘忽了一下,悻悻地收回了酒壶。
谢文风擦拭扇骨的动作微微一顿,抬眼看了看沈青崖,又瞥了下萧霁月,唇角几不可察地弯了一下,没说话,继续专注地擦拭他的扇子,仿佛那是什么绝世珍品。
沈青崖轻轻咳了两声,继续慢悠悠地道:“是不是‘烧刀子’,你心里清楚。不过萧少主,我倒是好奇,你身上零零碎碎藏了这么多‘好东西’,方才在下面被那肉瘤追得狼狈时,怎么不见你用?”
萧霁月被她噎得一口气没上来,没好气道:“那鬼地方黏糊糊的,老娘怕用了毒,没毒死那怪物,先把咱们自己熏晕在里面!”
她气鼓鼓地坐到一边,拿出干粮用力啃着,仿佛把那块饼当成了沈青崖。
谢文风终于擦完了他的扇子,将其合拢,收入袖中。
他站起身,走到沈青崖身边,自然地从自己行囊里取出一个皮质水囊递过去,语气平稳:“清水。你气息已稳,但寒毒初定,还需静养,不宜妄动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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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崖看了他一眼,接过水囊,喝了一口。
水温竟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暖意,显然是特意用内力温过的。她没说什么,只是指尖在水囊上微微停顿了一瞬。
“谢了。”
沈青崖将水囊递还给谢文风,后者自然接过,仿佛只是完成了一个寻常的交接。
一直抱臂旁观的萧霁月,此时懒洋洋地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屑,指向远处月光下一条奔腾咆哮的巨大峡谷。
“喏,前面就是断魂涧。”
她语气轻松,“涧底是‘弱水’,鹅毛不浮,水流湍急暗礁密布。上面嘛,只有一条年久失修的‘寒铁链’连着对岸。”
她顿了顿,看向沈青崖,脸上带着一丝似笑非笑的神情:“这鬼地方,罡风猛烈,寒铁又滑不留手。”
她说着,像是想起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追忆和毫不掩饰的赞叹:“说起来,大概十年前吧,中原那个号称‘惊鸿剑神’的沈惊鸿,不知了什么疯,单枪匹马闯到这儿。啧啧,那可是真厉害,就凭着一把剑,一壶烧刀子,红衣飘飘,如履平地般就从这一根破链子上走过去了,连我们当时值守的长老都没拦住,成了几十年来唯一一个从正面闯过这断魂涧的外人。”
她目光转到沈青崖身上,带着几分探究和戏谑,上下打量着她:“喂,我说沈姐姐,”
她凑近两步,语气促狭:“你整天也戴着这劳什子面纱,该不会下面也藏着一张惊世容颜吧?要不掀开来看看,说不定比那位剑神还好看呢?”
沈青崖:“……”
她沉默着,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随即归于平静,只轻轻咳嗽了一声,掩去瞬间的异样。
萧霁月见她没反应,无趣地撇撇嘴,言归正传:“总之呢,这鬼地方,十年前那位能如履平地,你现在嘛……”
她没把话说完,但那目光扫过沈青崖依旧苍白的脸色和单薄的身形,意思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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