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心底咆哮,恨不得撕了他的嘴。
烦死了!
这个人怎么总能一句话就把她逼到墙角?
池晚霞气得脑门直冒烟,恨不能当场拿胶带把他的嘴封起来。
她猛地弯腰,一把抓起盘子里的桑葚,抬手就按住他后脑勺。
不等他反应,一把桑葚就塞进了他嘴里。
“闭上你的破嘴!敢再废话一个字,老子明天就去买毒药,把你毒成哑巴!看你还能不能贫!”
桑葚一大把塞进嘴里,又酸又涩。
傅以安被塞得眼冒金星,差点咬到舌头。
他嘴角还挂着残渣,配上那满嘴紫汁,简直滑稽得要命。
“哈哈哈!”
池晚霞一看到他这副模样,笑得眼泪都飙了出来。
“哎哟……不行了……我肚子疼……哈哈哈!”
她指着傅以安。
“傅以安……哈哈哈哈……你……你照照镜子!你知不知道你现在丑得跟刚从泥坑里滚出来一样?还是紫泥!紫泥滚出来的猪崽子都没你惨!”
他倒坦然,非但没生气,反而耸了耸肩。
“没事,能逗你笑,丑得值。值得的。”
池晚霞立马收住笑。
她猛地站直身子,抬腿就往他大腿上狠狠踹了两脚。
“你完蛋了!信,我不帮你寄了!一封都不寄!听见没?”
话音未落,她扭头就走。
傅以安站在原地,连眼皮都没动一下。
低头看了看腿上被踢出的浅浅红印,轻轻拍了拍裤子,然后转身走向厨房。
他还不了解她吗?
嘴上说得狠,心里从来不会真计较。
那封信,铁定能寄出去。
过会儿,门外传来脚步声。
池父和池颂轻扛着东西从山里回来了。
明天就要抢收了,时间紧,任务重,短时间肯定进不了山。
所以他们想着趁今天天气好,多弄点野味带回来。
没想到运气还真不错,一进山就听见动静。
追了半天,最后逮到一只肥硕的野鸡,昨晚还顺手弄了只兔子。
这野鸡一回来,正好凑成一对。
再从集市上买两只家鸡,抢收这阵子的饭食就不用愁了。
“姐!姐!姐!”
池颂邺一进门就扯着嗓子喊。
“我们打到野鸡了!真的打到了!肥得走不动路!”
“快来呀!快来看啊!比咱家灶台还大!”
池父一听,抬手就是一巴掌,结结实实拍在他脑门上。
“野鸡有啥大惊小怪的?又不是打到野猪,嚎什么嚎?就你嗓门最大,跟破锣似的!”
“你姐还没睡醒呢,吵醒她怎么办?她昨夜熬药到半夜,能多睡会儿就让她多睡会儿。”
“没脑子的东西,蠢得离谱!一点轻重缓急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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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话刚说完,一回头,却看见池晚霞正从屋里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