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耶律弘笑得更深,“我见过她安睡的模样,听过她梦中呢喃。她总喊一个人的名字——是你么?”
谢珩左手缓缓抚向腰间玉佩碎片。
“你不配提她。”他说。
话音落下,右手疾挥,一支判官笔破空而出,直取耶律弘持瓶手腕。
耶律弘偏头闪避,笔锋划过手掌,鲜血飞溅,瓶子坠落。
冷十三早有准备,纵身跃起,在空中稳稳接住瓶子,落地无声。
谢珩跃下断柱,几步逼近俘虏,剑锋抵喉。
“血是谁给的?”他问。
那人颤抖:“是……是魏长忠带来的。说是从一个女人身上取的,关在城东旧宅……”
谢珩神色未变。
冷十三走来,递过瓶子。谢珩接过,迎烛而照。血色沉浊,质地粘稠,不似新鲜之物。
他启开瓶塞,轻嗅片刻。
无药味。
忽有所悟,他从袖中取出那个烧焦边的荷包,撕开内衬,抽出一张薄纸。纸上三字清晰:别信我。
他看看瓶子,又看向纸条。
“这不是她的血。”他说。
冷十三一怔:“你怎么知道?”
“她咳出的血,遇空气会泛一丝金光。”谢珩递过瓶子,“这血放置太久,颜色不对。”
冷十三细察,脸色微变:“是动物血混了朱砂。”
谢珩闭目片刻,再睁眼时眸光如冰。
“他们想让我们以为她被抓。”他说,“只为引我们妄动。”
冷十三问:“那她现在何处?”
“仍在府中。”谢珩答,“她不会容人擅取其血,除非自愿。”
他转向俘虏:“你们接到消息,说她今晚会被送来?”
那人点头:“今早传的话,说今夜交人与血。”
谢珩冷笑:“那是假令。真正目的,并非抓她。”
“那是为何?”
“是要让我以为她被抓。”谢珩环顾满地狼藉,“我会调尽人手去救。京中空虚,登基大典前夕,宫门守备松懈——有人要趁机夺权。”
冷十三明白过来:“所以这一战不能停。”
谢珩点头:“押走这些人,一个不留。查清他们进城路线、联络据点,全部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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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回府?”
“不去。”谢珩摇头,“我要等一个人。”
“谁?”
“传假令的人。”谢珩倚在断墙上,“敢下令,必会来确认结果。他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