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敢言。一名老妇瘫软在地,口中喃喃念佛。
“崔氏欺主、通敌、害命。”她环视众人,“她之死,乃我下令。谁不服,此刻可走。”
言罢,她转身离去。无人阻拦。
回到前院,青崖已在等候。
“周妈昨夜出府,去了城南茶坊。”他说,“我已拦下她,搜出身上密信。”
“写了什么?”
“漕运换船的时间、地点,接货人姓李。”
她颔:“果然是她。”
“要不要抓?”
“不必。”她摇头,“放她回去。你安排人送出假图——就说军需改道清河湾,三更交接。”
青崖会意:“反间计。”
“对。”她说,“只要他们动手,便是死罪。”
青崖领命而去。
她步入书房,落座。笔墨犹湿,她提笔写下辞呈,称因养病南下,避祸离京。
写毕,吹干墨迹,折好封入信封。
青崖归来:“茶坊二人已擒,是张炳文表弟。招供每月十五向二皇子府递消息。”
“张炳文呢?”
“仍在狱中。”
她冷笑。当初她凭血纹识破其贪污军饷,亲手送他入牢。如今亲族再犯,真是报应。
“别杀他们。”她说,“留着有用。”
青崖迟疑:“您真要走?”
“必须走。”她轻咳一声,帕上又染血痕,“边关将乱,谢珩会在那里。”
“可朝廷正盯着咱们。”
“正因如此,我才说去养病。”她将玉佩贴于额际,“只要我不提边关,没人会信一个病弱女子能插手军务。”
青崖沉默片刻:“您孤身前往,太过危险。”
“我不是孤身。”她说,“他会来。”
话音未落,门外传来脚步声。她抬眼,见谢珩立于门外。
他身着黑袍,神色沉静。昨夜之事他已尽知:父亲入狱,崔姨娘罪状公之于众,内奸接连浮现。
他走入书房,目光落在她手中的辞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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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走?”
“嗯。”
“去哪儿?”
“南边。”
他看着她:“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