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也随着那个他深爱的女人,一同沉入了黑暗的海底,经历了所有未知的风险。
他不敢想,如果……
没有如果。
就在这时,前方的水面,出一声轻微的“哗啦”声。
一个娇小的身影,踉跄着从冰冷的海水中走出,黑色的潜水服紧紧贴着她玲珑的曲线,长湿漉漉地贴在脸颊上,那张绝美的小脸,因为脱力和寒冷,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是苏白。
她回来了。
陆枭的身体,在看到她的一瞬间,僵住了。
下一秒,他三步并作两步,猛地冲了过去。
那双在指挥室里运筹帷幄、挥斥方遒的大手,此刻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他一言不,将那件早已被自己体温捂热的军大衣,劈头盖脸地裹在了苏白身上,将她小小的身子,连同所有的疲惫和寒冷,都紧紧地、严丝合缝地包裹了进去。
然后,他伸出双臂,一个用力,就将她打横抱起,紧紧地箍在了自己怀里。
男人的胸膛,坚硬滚烫,像一座能抵御一切风浪的港湾。
苏白累得连根手指都不想动,她把脸深深埋进他滚烫的颈窝,鼻腔里充斥着他身上独有的,混杂着海盐、硝烟与强烈雄性荷尔蒙的气息。
这味道,让她从骨子里感到安心。
“我回来了。”她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和疲倦。
“嗯。”
陆枭只出一个单音节,喉结却剧烈地滚动了一下。
他抱着她,一步步,沉稳地,走在崎岖的礁石上,走向不远处那片属于他们的,温暖的灯火。
夜色如墨,将大海与礁石融为一体。
陆枭的脚步踩在凹凸不平的礁石上,却稳得像走在平地。
他的怀里,抱着他失而复得的整个世界。
身体的每一寸肌肉都在叫嚣着疲惫,精神也因为长时间的高度紧绷而濒临极限,但被他这样抱着,所有的疲惫仿佛都有了归宿。
“冷不冷?”
男人低沉粗粝的嗓音,贴着她的耳廓响起,震得她耳膜微微麻。
苏白摇了摇头,手臂收紧,更深地向他怀里缩了缩。
其实是冷的。
刺骨的寒意从湿透的潜水服,一点点渗透皮肤,蚕食着她的体温。
但她不想说。
因为抱着她的这个男人,胸膛坚硬得像一块烧红的烙铁,正源源不断地将热量传递给她。
陆枭没再说话。
他只是将裹在她身上的那件军大衣,又收紧了几分,步伐迈得更大,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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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楼的灯光,在夜色中像一盏温暖的橘色灯塔,指引着家的方向。
推开门,一股暖意扑面而来。
屋子里没有开大灯,只在桌上点了一盏小小的煤油灯,昏黄的光晕将整个空间映照得温暖而朦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