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的名字由来是日夜难安,所以给我落了个眠字。」姜眠也觉得巧合。
「父母之心,天下大同。陛下莫要再追问眠儿了,本就是晚膳一事,多吃些,一路辛苦,都瘦了。」
在大人的眼里,似乎总是觉得自己的孩子在外归家後消瘦了。
——
京城繁华,街道生意红火,刺杀之案审讯下来并无结果,到了子时原本费力活捉的刺客药效发作皆唇色发紫。
白布盖着她们的脸和身子,花修皱了皱鼻子招手让人抬走,道:「先往四皇女和大皇女身边人开始查。」
「属下领命。」
北镇抚司向来行事果决,一接到任务便一发不可收拾地全员出动,要把上下京城的砖墙瓦砾都给踩好几遍才行。
姜眠在京城除了调查水患一事,连朝堂都暂时不用去,皇帝对她始终不知是好是坏的态度。
说好,可与她见面也没有失而复得的情绪,就好像见了其馀皇女一样的平和。
说坏,又将水患之事交由她,恐怕早就已经关注了她的事情。
她仅仅是翻了两日水患之事就坐立难安,觉得一定是什麽重要的事情被她忽略掉了,从头到尾的这些官员一再为对方打着掩护,恐怕不仅仅是利益捆绑的关系。
第三日一早,姜眠便又坐在了书案之上,屋外有人通传禀告,提到「颜宁」这个名字,说要与她见上一面。
姜眠才离开荷花镇几天,颜宁却连她府邸都找了上来。
这里面没问题才怪吧?
但与人在学堂相处还算不错,对方又知道她原本的身份,不管是好是坏,理应都要见一面才对。
於是颜宁被领进了六皇女的门。
颜宁小心的带着掩饰面容的纱布,她身穿暗色衣袍,端庄优雅的步伐,与京城中大户人家出来的府邸公子如出一辙。
眸光流转,极其不自然流露出温柔和体贴,但那偶尔下意识没遮掩住的凛冽凌厉还是不免叫人感到差异。
眉眼俊秀,神情拘谨的将军府公子颜宁,此时褪去了一身女装,将束发放了下来,如若不是以皇女相邀不可推脱的由头出来,恐怕他还会被家姐锁在家中。
即便如此,隔着幕帷白纱,还是不免将他错认成女人。
姜眠见到这样的一位公子在厅内等着,先是核对了身形和外貌,发现与之前并无大的区别,只是这雌雄莫辨的脸扎了男子的发辫也没有显得突兀。
「之前是我隐瞒欺骗殿下,鬼迷心窍还请殿下再先听我一言。」颜宁一来便提前跪了下来行礼。
他压低的声音,与原先在学堂里的语气音色一致,不带柔气。
颜宁,是骠骑大将军的弟弟,骠骑将军年轻有为,早就女承母业,早早让将军府立於朝堂之上。
对於她的弟弟,那自然是捧在手里怕化了,怎麽可能还让弟弟跟随她一同出去练兵演武,习武学些防身的就已经足够。
从国师手里拿到六皇女流落在外的具体消息後,颜宁便背着姐姐一路向东南方向走,直到打听到她的位置。
一个人一路奔波,只为寻到她的下落,又依靠关系一层层递下去,三天学会如何做夫子,和姜眠成为了朋友。
为的只是求姜眠能够去说服他姐姐,让他也成为将领,哪怕一辈子男扮女装也无妨。
姜眠不解:「为什麽是我?」
「国师大人说只有殿下方能助我,还望殿下顾及当初同僚之情再考虑考虑,我会一直等殿下的消息,不会强求於殿下。」
姜眠按了下眉心:「我帮你,好处又是什麽?即便是朋友,但你本就带了目的解决,也实在难顾及之前的情谊。」
「殿下说通後,我会让家姐一同站在殿下的身後,为你保驾护航,殿下应当知道其中的分量。」
姜眠却是摇头:「你连说服你姐姐一起上战场都没办法,怎麽能确定往後会站在我身後?」
「我说的是实话,能做到之事不会扯谎欺瞒,殿下可以慢些考虑,之前是我做的不对,这是我在京城找到的一些东西,想必能够帮到殿下,便先告辞了。」
颜宁的人将东西呈上来交给她,两个人便从厅内退下了。
姜眠将颜宁送的东西打开,无非是一些帐本册子以及记录的簿本,还有一条锦绣扯烂的衣料,上面隐约绣着元宝的图案。
进门准备汇报事情的花修将东西收入眼底,惊诧:「殿下这些东西从何而来的?北镇抚司的线索刚断,也是遇到了同样的这种暗纹。」
「朋友送的。」姜眠答。
她的语气带着些即将要破案的激动,虽然知道自己可能动不了幕後凶手,但花修还是实打实的心情波动,「殿下可否将物件交由给我去办?」
姜眠点头:「可以。」
这东西给花修是最好,现在她在京城能信的人只有花修和君後两人。
水患一事磨得她头疼不已,将这些一同遮掩涉及水患的人连根拔起,并不是她现在能办到的。
就算要处理,顶多也是将漩涡中心的几人重新判罚,说不定还有人要寻替死鬼。但她目前只能尽可能将主使之人拖下示威警惕。
她打了主意,这才出来用饭。
而早在等着姜眠的许知久此刻正乖乖坐着,他还是不太适应这里,这几日姜眠都是极简短的几句话交流。
奢侈华丽的绸缎,琳琅满目的珠宝,世间所有的珍贵之物都堆放在他的屋子里,可许知久却提不起太多的兴致。<="<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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