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许知久就因为她受了刺激导致出现人格分离的状况,现在委屈哭得这麽厉害,她实在良心不安把人赶出去。
「没事,以後我陪着你一起吃,准时准点,没有胃口就先吃些开胃的果脯和酸杏。」
「嗯好。」许知久点头,转过去脸。
姜眠看不到他的情绪变化,只能继续缓解他的情绪安慰,「往後你不要听小久胡言乱语,我从来都没有说要你去做什麽外室。」
许知久:……
他什麽时候说要做外室了?
床榻上的人指尖都要在被褥里掐出血迹,他咬唇将翻涌的怒火压下去。
不过既然现在姜眠没有发现他的转变,那还是先不要打草惊蛇,听听那人到底说了些什麽,怎麽姜眠就同意这家伙留下来了?
许知久担忧被姜眠看出差别,便一直缩在被子里,听她说着哄人的话。
牙都要咬碎了。
平日里姜眠就算是惯着他,但也不是现在这样的温柔体贴。
姜眠哄了好一会人,只能听见极其小声的回答,她站起来身,「好了,知久再休息会。」
许知久被哄得正纠结,一听她的语气是要走哪里乐意,从被褥里探出来手把她的衣角拉住。
「知久要陪着吗?」
被褥里再次传来小声的应答,又缩了缩指尖,好似刚才的行为已经是鼓足勇气的做法一样。
姜眠倒是惯着人,她蹲下来坐在床榻边上,与床铺上静养的人语气温和:「那你好好休息,我陪着你。」
许知久咬唇,血色的痕迹加深。
平常她们的相处是这样的?
许知久低垂下眼帘,遮掩住破碎水色的眸子,心情不佳地一个劲地把人袖口又拉近了点。
他问:「妻主觉得他是什麽样的人?」
口中的「他」无非就是自己,许知久也不知道自己为什麽那麽在意姜眠的看法。
还有他很好奇对方究竟与姜眠说了什麽?为什麽姜眠会不赶他走了。
这太不公平。
「你是说小久?」
姜眠迟疑一瞬,有些奇怪床榻上的人怎麽会突然好奇这个,但还是认真回答,「他也挺好的。」
这也是实话,除了脾气不太好,爱使唤人之外,抛开这些不谈,也算是性格不错。
被床榻上的人拉着袖口,姜眠也就安静陪着人,话一说出口床榻上的人也看不出什麽情绪。
她打算等白切黑下次醒来再商议办法,不然就算送走,恐怕还会原路返回,万一又晕过去可就不好了。
来回折腾实在是辛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