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带任何昵称。
许知久执笔在册子上勾勒几笔,可那飘忽无力的字迹彰显了内心的不平静。
「说什麽?」许知久继续写着字,「妻主要和我打哑谜吗?」
他太纠结,思虑多也就罢了,但连对方一个停顿都能影响着他的下一步决定,原先的伪装似乎已经被看透。
姜眠按住他的手,「你知道我在说什麽,为什麽要用这样烈性的药?」
她的语气里不乏关心,但许知久下意识在心里划清了关系,觉得这种情绪不是因他而产生的。
「对不起。」山川相缪,他眼眸顿时升起一团水雾,回握着笔,低声说着话,「不想给妻主添麻烦,让妻主担心了,可我的怪病不能一直这样下去。」
他似乎是在为姜眠考虑。
许知久唇瓣再次微张:「如若叫外人知晓我这具身体不详,恐怕会连累妻主。」
水珠划过脸颊,滚至衣襟,洇湿精美的布料,溶於银丝的线。
清水芙蓉的面庞,如初见般从水中乍然出现,天然粉黛描绘眉眼,叫他如今含着泪的模样依旧清雅别致,生不出怪罪的想法。
「妻主,是我不好。」
他说着话,音线好听,指尖小心地勾着她的小指,随後才是手心,紧贴着的身体传递给她不高的温度。
如若不是发觉白切黑死性不改,姜眠会真以为他是温柔系人格。
姜眠任由他牵扯,俯下身子,唇瓣微勾,眼眸也收敛温情,与人只隔着一小段距离,道:「他不会这样撒娇。」
空气骤然安静。
连带着刚刚牵着的力度也收紧,姜眠抽离出暧昧的距离,不留情面地收回自己的手。
「我们可以好好谈一谈,至於冒着生命的危险这样做吗?」
许知久的嗓音还含着微泣,被她的话弄得猝不及防,他哽咽回答:「妻主在说什麽?」
就好像被她误会。
许知久抵死不肯承认,大概是拿定了她没有证据。
「既然你听不懂,那就是我多想了。」姜眠点头,随即弯眸露出往日白切黑常挂着的笑,「原本想晚些与你说侍君的事情,既然他不在了,这几日就安排人先入府吧。」
许知久:「……」
他骨节收紧,在安静的空气里发出不小的声音,哪怕这很大程度上只是对方在试探他,但仍然忍受不了。
许知久深吸一口气,强撑着笑容:「这太突然了,妻主莫要诓骗我,府里很多地方都还没有提前收拾好。」
「只是侍君身份,不需要婚事,从後门抬进来府邸,不麻烦。」姜眠无所谓地说着,像是煞有其事般。
她似乎对这方面很熟悉。<="<hr>
哦豁,小夥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托啦(>。<)
<sp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