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睛一瞪,心都凉了半截。
里面堆着的,有金丝雕花的宝匣、七色光芒闪得我眼晕的琉璃珠、一块通体紫黑带着自然金纹的灵石,还有一柄不知道什么材质铸成的小匕,寒光逼得人后颈凉。甚至还有几块我怀疑是帝国国库里才可能出现的玉牌,上面印着古老纹路,看起来一拿出去市价能买血莲教半个地盘。
我当时脑子一片空白,只剩一句话在疯狂循环:
我与那个人无冤无仇他为何要害我???
花相的手指因为用力而绷得白,他目光死死盯着我,好像下一瞬就要把我扔去油锅里炸熟。
我赶紧扑过去,一把抓住他的手。
“你一定相信不是我,对不对?你看我这废柴模样,别说偷宝了,我连你们血莲教的门都不敢乱逛,我哪有本事在你们重重把守的地方——呃——顺走这么些玩意儿?”
我越说声音越小,自觉底气严重不足。
四周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窃窃私语像潮水一样涌过来。
有人指指点点:
“怪不得我今日见他鬼鬼祟祟的……”
“原来是贼啊……”
“啧,我还以为是哪个新收的,没想到白日见鬼。”
我恨不得捂住脸逃走,可我双手都在抓着花相的胳膊,像拽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忽然人群让开一条窄道。
一位胡子花白、脸上有道横疤的老者走了出来。
那疤纹一路横过面颊,看着就像当年被刀劈开后又仓促缝上的旧伤,杀气腾腾。
老者声音沉稳,带着令人生畏的威压:
“花护法,此事还是要按规矩办事才好。”
人群安静了。
花相眉头一皱,还没来得及说话,我立刻高声响应:
“对!就该按规矩办事!不要冤枉好人,也不要放过坏人!彻查!彻底查清楚!”
我说完还拍了拍胸脯,义正辞严得仿佛我是神捕在世。
然而我话音刚落。
四周瞬间死一般安静。
所有人——包括刚才议论的那些——全部齐刷刷地看向花相。
那场面比刚才还安静些,连风吹树叶的声音都清清楚楚。
我愣住了:?
这……我说错啥了?
下一刻,只见花相缓缓抬头,目光不再看包袱,不再看老者,而是看——我。
他嘴角勾出一个极淡的弧度,像是笑,又像是冷得生了霜。
他启唇道:
“好。那就按教中规矩来。”
我心里咯噔一下。
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