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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我即真实（第2页）
无数的记忆，无数的情感，无数的法则领悟，如同百川归海，融入他的本源。
他不是在吞噬她们，而是在……完整自己。
那因沉眠而分散的“人性”，那在无尽轮回中迷失的“本我”，正在以一种前所未有的方式，重新整合，并且……越了“太初”沉眠前的状态！
因为他不仅找回了七情，更赋予了这七情独立的人格与经历，使得这份“人性”变得更加厚重、更加璀璨、更加……真实不虚！
“咔嚓……”
光茧之上，出现了一道裂痕。
并非破碎，而是……新生。
一道身影，从裂痕中缓缓迈出。
依旧是程一鸣的轮廓，但气质已然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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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再是那个在囚笼中挣扎求存的修士，也不再是那个试图脱的实验体。
他的眼眸深邃如同包含了过去未来无数宇宙的生灭，他的气息古老而鲜活，仿佛是一切矛盾的源头与终结。
他左眼瞳孔中，那原本代表“π”的符号，此刻已然化作了一条微缩的、缓缓流转的、由无数星辰与数学定理构成的璀璨星河！
而他的右手，只是随意地、轻描淡写地向上虚托。
下一刻，让那银色几何体都为之“震颤”的景象生了——
整个文明坟场，这片死寂、破碎、遍布残骸的已毁灭实验场，那无数倾倒的山脉，干涸的海洋，破碎的大地……
甚至包括悬浮在中央的那座记录着无数失败结局的水晶碑……
所有的一切，都仿佛失去了重量，被他那只手，轻轻地、稳稳地……托在了掌心！
不是力量上的托举，而是……定义上的掌控！
他托起的，不是物质，而是这方残骸世界所代表的——“过去”、“失败”与“终结”的概念！
程一鸣抬起那流转着星河的左眼，平静地望向天空中那撕开的裂口，望向那庞大的银色几何体，他的声音不高，却仿佛带着制定规则的绝对权威，在这片被他托于掌心的世界中回荡：
“我说——”
“此地法则，由我定义。”
“抹杀无效。”
“存在……即为真实。”
言出法随！
那原本笼罩着光茧、试图进行存在否定的银色抹杀光束，在触碰到程一鸣周身那无形的领域时，如同遇到了绝对的屏障，不是被抵消，而是……
被强行修改了底层逻辑！
那“否定存在”的指令，被强行扭曲、覆盖，变成了“确认存在”！
银色光束，就这般无声无息地……消散了。
银色几何体内部，无数数学符号疯狂闪烁、冲突、甚至开始崩溃！
它无法理解眼前生的一切！
一个梦境中的存在，怎么可能反过来定义梦境的法则？！
这违背了它认知中最基本的逻辑公理！
程一鸣托举着文明坟场，一步迈出，便已来到了那天空裂口之前，与那庞大的银色几何体遥遥相对。
他看着那代表着绝对理性与梦境管理权限的存在，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却带着无尽威严的弧度。
“现在，该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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