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交手时,竹风山处于下风。在雨中完成了一场捕猎,它的体力消耗不少,未曾休息,又投入到了新的争斗里面。
它冲到幽魂面前时,幽魂的快躲闪,让它没有及时反应过来。
身侧传来狼牙的冰冷触感。避险本能让竹风山的注意力集中,迅进入状态。
它的身体弯曲,表皮朝与狼牙相反的方向移动。幽魂只咬到了一撮毛,它下一刻看到的,是竹风山挥过来的狼爪。
幽魂转头朝这只狼爪咬去。口中毛跟着它的口水一起,甩向狼爪。
竹风山不喜欢对方的口水,收回了前爪。
刚好,它的身体也快要失衡。收回左前爪后,重心才平稳下来。
应对身体侧面的进攻并不方便。竹风山转身,准备正面迎敌。
它的身体转了过来,可幽魂却消失了。同时,它感觉身上传来了丝丝凉意。
凉意不来自雨水,而是自己的体表出现了血痕。
因为惊讶,竹风山的疲惫褪去,变得有些亢奋。
它回想着刚才幽魂的举动,思考越深入,越感觉幽魂这只狼不简单。
它的噬咬动作,是为了吸引自己的注意力。自己曲身躲闪时,身体另一侧就凸显出来,皮肤随之绷紧。
绷紧的体表更容易被抓伤。幽魂转头张嘴时,四只狼爪已经做好了跳跃的准备。
自己转过身后,它的两只前爪自然也就落在了自己身上。
竹风山感知着周边气流。当雨水湿润气息中出现狼牙或狼爪锋利触感,就是幽魂过来了。
一丝冷气吹过,预想中的触感传来。竹风山将视线聚焦在前方,入眼却是一片虚无。它的目光里,浮现出对自我感知的怀疑。
那丝带有狼性的气流是从脸颊传来的,体表的感知告诉它,气流来自正前方。
可前面并无幽魂的身影。
竹风山感到不妙,立刻转身,可身后已经挨了两下。皮肤表面多出了数道血痕,渗出的血液逐渐染红了毛。
转身之后,竹风山依然没看到幽魂,只勉强捕捉到了它的影子。
此外,竹风山现了一件怪事。影子消失的地方,雨水下落的轨迹略显异常,不是直线下降,也不倾斜,而是弯弯曲曲,像波浪那样蜿蜒滑行,直至没于地表。
不过,这种奇特现象没有持续多久。竹风山刚开始观察,雨点就恢复了原来的正常下落方式。
竹风山没放过这个细节。雨点下落轨迹的形状与局部气流相关,刚才应当是幽魂离开那里时,扰动了身边的气流。
它的思考还没有结束,体表多个部位同时感受到了冷意的靠近。竹风山绷紧身体,在原地转了一圈。
它还是没躲开幽魂的爪子,身上又传来几处刺痛。
但这一次,竹风山有了不少收获。眼前景象变换之中,它多次捕捉到了幽魂尾巴的动作。
这个家伙,利用尾巴制造气流,掩盖自己真实的方位,是一个狡猾的对手。
明白了对手的招数,争斗会容易许多。渐渐地,竹风山改用其他方式判断幽魂的位置,不再单单依赖于周遭气流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