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黄猫用后腿支撑身体,弯曲脊背,收拢前肢,掌心的石头高度降低。
到达最低点时,裹住石头的虎爪力量加大,掌缘的指甲在石头表面刻画出了丝丝白痕。
小黄猫伸直后腿,躬起来的身体也迅舒展。它的前肢抬升,用全身的力量推出了石头。
圆耳没注意到藏起来的小黄猫,尽情用破坏植被之法平息自己的愤怒。石头冲来时,它正啃咬着一束枝条,想要将之撕碎。
身边传来厚重的声响,圆耳停下口中动作,松开枝叶低下了头。
可石头飞行高度偏低,圆耳低头反而进一步缩短了它与石头的距离。
后背传来压力,沉闷的震感沿着身体传到口吻,圆耳感觉牙齿都在抖。
厚实的皮肤和表层的树脂缓冲了一部分力道,可痛感还是产生,刺激到了圆耳。
石头向下滚落,圆耳后背肌肉因受到冲击而收缩,褶皱的皮肤竟然夹住了石头。
石头冰凉,可以缓解疼痛,但坚硬的触感加剧了伤势。圆耳大嘴张开,熟悉的吼声又冲出了喉咙的束缚,在空气中自由传播。
小黄猫忍不了这难听的熊叫了,它抓起一把石子,投向圆耳的口吻。
圆耳吼叫得正起劲,视野中忽然出现了一堆黑色斑块。
它清楚那是石子,于是急忙收紧脖颈,头部朝一边歪去。
从现石子到做出反应,需要一定时间。石子在此期间冲进了圆耳的口腔,一部分划伤了它的嘴唇,一部分在口腔内壁肆意切割。
还有一部分,按照小黄猫的预期,闯进了圆耳的喉咙。
吼声停止,小黄猫露出满意的表情。耳朵终于不用再经受折磨了。
圆耳眼睛瞪圆,里面的愤怒退却,恐惧占据上风。
喉咙进了异物,圆耳呼吸受阻,低头咳嗽不止。
可这个动作也需要吸气。气流涌进喉咙时,推着石子向更深的地方钻了一段距离。
圆耳感知着喉咙,恐惧愈深沉。它似乎听到了石子棱角划破气管时的动静,体会到了血液从破损处溢出,浸润周边的情景。
小黄猫看着圆耳,前爪在地面上摸索。又有几枚石子被抓了起来。
圆耳用它的两个巴掌拍打胸脯,咳嗽不断剧烈,嘴巴张得越来越大。
对小黄猫来说,石子投中目标的概率在增加。因为它瞄准的还是圆耳的口腔。
黄色虎爪在空中滑行半圈,一连串青黑色石子从圆圈边缘飞出,射向前方。
圆耳控制喉咙肌肉蠕动,借助呼气的瞬时压力,将里面的石子往外推。
它感觉石子快要出来了,于是将嘴巴张到了最大。
喉咙处,一枚石子冒出了头。
口吻前方,十几枚石子蹭过牙齿和嘴唇,冲进了口中。
圆耳已经瞪圆的眼睛,向外突出了一点。因为石子涌进口中,钻入喉咙时,压力传到了眼睛这里。
圆耳看着地面,绿油油的植被和暗红的土壤,色彩愈明亮。
石子过多,圆耳已经失去了对自身喉咙的控制。一半石子沿着食道进入腹中,另外一半,则闯进了气管。
圆耳表情扭曲,全身扭动,两只熊掌胡乱挥舞,拍打着周边的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