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翎的房间,比书房更私密。
巨大的空间内,最引人注目的,便是中央那具通体由暗色金属与不明木质打造的棺椁,内部铺着厚厚的黑色丝绒。
温翎走到棺椁前,没有丝毫犹豫,抱着祁冀,直接跨了进去,然后向后坐下,将祁冀依旧维持着跨坐的姿势,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棺椁的内部空间对于两个成年男性来说,并不算十分宽敞,尤其是以这样面对面的亲密姿势。
狭小的空间里,瞬间充满了彼此身上冰冷的气息。
温翎背靠着冰冷的馆壁,血眸锁定在身上的祁冀,声音低沉沙哑:“这里,满意了?”
祁冀环顾了一下这真正意义上的老巢,感受着身下温翎腿部的坚实触感和四周紧闭空间带来的奇异的刺激感。
他眼中的兴奋都快溢出来了。
他俯下身,双手撑在温翎身侧的丝绒上,鼻尖几乎相碰。
“满意极了,我的亲王殿下。”祁冀舔了舔自己依旧残留着血腥味的尖牙,目光贪婪地描绘着温翎在昏暗中依旧清晰的轮廓。
温翎没有动,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仿佛在等待什么。
祁冀不再满足于只是看着,他低下头,再次凑近温翎的脖颈。
但这一次,他没有立刻咬下去,而是用唇畔极其缓慢的,厮磨着那刚才被他刺破,已然愈合只剩两个红点的皮肤。
温翎的呼吸明显加重了些许,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但他依旧没有推开祁冀,只是闭上了眼睛,长而密的睫毛在苍白的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仿佛在隐忍着什么。
祁冀在他耳边呵气,声音含糊不清:“殿下这次慢一点好不好?”
他的犬齿轻轻磕碰着那处的皮肤。
温翎猛地睁开眼,血眸中压抑的火焰几乎要喷出来。
他抬手,一把扣住祁冀的后脑,将他的头更用力地按向自己的脖颈,声音沙哑的不成样子:“别废话。”
祁冀低笑一声,不再犹豫,尖牙再次刺入。
甘美的血液涌入,但这一次,汲取的度缓慢而绵长,带着一种刻意延长的折磨。
温翎眉头微皱,好似心中那点屏障被彻底碾碎,他狠般的低下头,犬齿刺破祁冀脖颈上的皮肤。
温翎这突如其来的反击,让祁冀浑身猛地一颤,闷哼出声。
尖锐的獠牙刺破皮肤的瞬间,带来的并非纯粹的痛感,那是一种更复杂的感觉。
这不是单纯的血液交换。
这是双向标记。
是高高在上的亲王,对他这以下犯上的子嗣,最直接的回应。
狭小的棺椁空间内,冰冷的血液在两人之间形成了诡异的循环。
祁冀能感觉到自己的力量在温翎血液的注入下沸腾。
祁冀不再满足于被动承受,环住温翎的脖颈的手臂收紧,更加凶狠的吮吸起来,仿佛要将对方彻底融入自己的骨血。
而温翎扣在他后脑的手也越用力,獠牙深埋,带着一种惩罚与占有并存的意味。
没有言语,只有压抑的喘息,血液流动的细微声响,以及彼此身体无法控制的细微颤抖。
棺椁内弥漫开一种禁忌的氛围。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是片刻,也许只是永恒。
温翎率先松开了口。
他微微偏头,染血的唇瓣擦过祁冀颈侧在迅愈合的皮肤,带起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
他呼吸沉重,血色的眸子里翻涌着未曾平息的暗潮,声音沙哑的厉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