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司辰和父亲在另一侧的沙坐下,与陆明瑜形成了对峙之势。
“事情闹到这个地步,陆家的脸面,都快被你们丢尽了!”陆老爷子的目光扫过三人,最终落在陆明瑜身上,“明瑜,项目剥离的事情,到此为止。家族的根基,不是你可以用来赌气的筹码。”
陆明瑜的脸色白了白,嘴唇紧抿,但没有反驳。显然,在老爷子面前,她这方面的威胁已经被强行按下。
老爷子又看向陆司辰和陆景深:“还有你们。家丑不可外扬,有什么事情,不能关起门来解决?非要闹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
“爷爷,”陆司辰抬起头,目光坦然地迎向祖父,“如果不是有人步步紧逼,试图用权势掩盖错误,甚至将无辜者逼上绝路,我们也不会选择这种方式。关门解决的前提是,门内的人愿意讲道理。”
他的话,绵里藏针。
陆明瑜猛地看向他,眼神狠戾:“陆司辰!你这是在指责我吗?!”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陆司辰毫不退让地看向她,“母亲,您扪心自问,从您去找林微漾,到动用关系影响她的学业,再到试图利用媒体和法律手段施压……哪一步,您给我们,或者给林家,留了关起门来讲道理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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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为她根本不配!”陆明瑜失态地低吼,“那样家庭出来的女孩,心术不正,接近你根本就是……”
“够了!”陆老爷子猛地一拍桌子,声音不大,却让整个书房为之一震。他锐利的目光盯着陆明瑜,“到现在,你还认为问题出在别人身上吗?‘启明’项目的那份报告,你到底有没有看过?有没有压下?!”
这直指核心的质问,让陆明瑜的身体几不可察地晃了一下,脸色瞬间惨白。
书房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陆老爷子看着女儿瞬间失血的脸色,眼中闪过一丝痛心与失望,他缓缓靠回椅背,闭上了眼睛。
“那份报告,我看过了。”良久,老爷子才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沙哑,“技术上的事情,我不懂。但我知道,隐瞒对自己不利的证据,让无辜者承担后果,这不是我们陆家做人做事的原则!”
他睁开眼,目光如炬地看向陆明瑜:“这件事,你必须给林家,给苏家,一个交代!也必须给家族一个交代!”
陆明瑜死死地咬着嘴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渗出血丝。让她当着陆景深和陆司辰的面,承认自己当年的错误和私心,这比杀了她还要难受。
“至于司辰和那个女孩的事情……”陆老爷子的目光转向陆司辰,语气复杂,“你们年轻人之间的事,我们老一辈,不该过多干涉。”
这话,几乎是默许了!
陆司辰的心猛地一跳,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然而,陆明瑜却像是被这句话彻底点燃了,她猛地站起身,眼神疯狂而绝望地看着陆老爷子,声音凄厉:
“爸!连您也要向着他们吗?!您知不知道,那个林微漾,她根本就是……”
她的话戛然而止,像是突然被扼住了喉咙,脸上露出了极其诡异和复杂的神情,混合着愤怒、痛苦,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恐慌。
陆司辰的心骤然收紧。她又要说什么?更大的秘密?
陆明瑜死死地盯着陆司辰,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一字一句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那声音低哑得如同诅咒:
“你以为你护着的是个单纯无辜的女孩?陆司辰,你知不知道,她母亲当年……也曾是你父亲项目组的学生!她接近你父亲,根本就是别有目的!林微漾她……她的身世,恐怕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有多肮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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